「爸!爸你怎麼了!」徐正東一個勁搖晃著地上的徐況傑,嚇得臉都白了。
顧清風比較冷靜,他站在一旁,掏出手機想要撥打120急救電話,隨意瞄了一眼地上的徐況傑,冷不丁之間卻發現了異樣。
蹲下身子,顧清風檢查著暈倒在地上的徐況傑,兩指捏了一把從徐況傑嘴角滲透出來的暗紅色的血跡,放在鼻間嗅了嗅。
「這好像不是人血。」
「啊?」徐正東蒙圈了,「不是人血是什麼?」
難不成他爸不是人?
「味道很奇怪,像是雞血的味道,不像你聞聞。」
顧清風將自己的手指探了過去——
還沒等徐正東來得及嗅嗅,
躺屍的徐況傑詐屍一般從地上起來了,「不用聞了,我還沒那麼快死!」
「爸?!」
徐正東又喜又驚又怒,「你怎麼能假死呢,太不厚道了吧!」
「我不厚道?不厚道的是你們!我要是不假死,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爹嗎?!」
說完,徐況傑從地上起來,卻是狠狠瞪了兩眼雲淡風輕的顧清風。
他沒想到顧清風這小子挺聰明的。
吐血這招,是徐況傑從江北淵那裡得到的啟發。
事情還要從昨天說起……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殺人不眨眼的夜晚。
有其子必有其父,徐正東大晚上騷擾江清池,徐況傑就來騷擾江北淵。
徐況傑一把鼻涕一把淚跟江北淵哭訴,要垮了,要絕後了,要吐血了。
江北淵都聽煩了,「去吐,三斤夠不夠?」
「江北淵你還是人嗎?!試想一下,百年之後你們江家繁榮昌盛,五代同堂,濘城卻再也沒有姓徐的了,你不心痛?不遺憾?不惋惜?」
江北淵:「你想這麼長遠,有用嗎?現在過得好好的不就行了。」
一百年還遠著呢,誰知道期間會有什麼變動,說不定江家也不在了。
徐況傑就哀嚎,說絕對不能讓顧清風和徐正東在一起。
「我同意他們在一起。」江北淵反駁,「我見過他們兩個,現在發展不錯,是愛情。」
一聽這話徐況傑當真是哭了。
不是裝的。
他好久沒哭了。
其實怎麼說,徐況傑心裡也有點接受了,畢竟丁寶怡和他父親都同意了,然而骨子裡的封建,以及那百分之九十九的不接受,無一例外在叫囂著,讓他不能輕易妥協。
這樣矛盾的心情,讓徐況傑哭了。
他很壓抑。
他很糾結。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江北淵丟過去一卷衛生紙。
「德行。你越是阻攔,越是攔不住,就跟青春期的孩子有逆反心理一樣,不信你就試試。」
然後徐況傑還真的試試了。
卻被聰明睿智的顧清風識破了。
眼下他也不裝了。
既然窗戶紙都捅破了,乾脆破罐子破摔。
徐況傑明確開口:「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爸——」
「別叫我爸!松園別墅那套房子,我已經向老江買了,以後那裡,就是我的,你倆別在那住了!各滾各家,各找各媽!」
「徐總,我也不是沒房子的。」
顧清風忽然開口了。
他深邃的眸,在半空之中和徐況傑對視,高大的身軀擋在了徐正東的面前。
他比徐正東年長十多歲,東窗事發,怎麼可能躲在孩子的後面,讓他替自己收拾殘局。
顧清風不是沒有擔當的男人。
當著徐況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