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一天過去,眼看著三天後就是徐正東和黃露露的訂婚宴了。
這件事在濘城大肆渲染開來,議論紛紛。
有人說黃露露作風不好,口碑不好,但是黃家靠山強,所以徐家才願意娶。
也有人說徐正東作風不好,害的江家千金車毀人傷。
甚至有人爆料,徐正東喜歡男人。
因為有人看到他和顧清風經常逛超市。
這則訊息,自然也傳到了顧清風的耳朵裡,顧清風去沈和集團找沈潮生。
「沈和的公關能力強,算我欠你的人情,你將輿論壓一下。」顧清風開門見山地說。
聞言。
沈潮生笑了笑。
「我們很久沒見面了,你第一句話,就跟我說別人的事?」
一語中的。
顧清風苦笑一聲,「我不想看他被罵。」
「嗯,看得出來,你真的很喜歡徐正東了。」
聞言顧清風不怒反笑,來了一點興致,「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向來不傷人,尤其是用言語。」
沈潮生一字一句。
「這次把他傷得那麼重,該說的狠話都說絕了,往人家心窩子戳,不是在乎是什麼。」
這是獨屬於沈潮生和顧清風之間的默契。
話說三分清透,對方一個動作或是一個表情,就知道他在心裡藏著什麼。
顧清風抿著唇稍,臉上的凝重在一點點聚攏。
半晌後他說:
「我是顧氏的後代,顧氏集團我不可能不管,而且我想過了,我跟他,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年紀還小,風華正茂,在溫室裡面長大的小王子心思單純,該回到城堡中的。」
「你說這些,還是改變不了你喜歡他的事實,不是嗎?」
「是,我喜歡他。」
顧清風第一次表露自己的情意。
那份積壓在他心底,壓得他很久很重的情意。
沈潮生的眼裡有釋然,過了這麼長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現如今顧清風可算是將注意力從他姑姑沈羽蝶的身上轉移了。
天知道,作為一個夾雜著顧清風和沈羽蝶之間的中間人而言,沈潮生有時候也很難辦,一手兄弟,一手姑姑,他能做到最好的,就是不插手。
可是顧清風還是不幸福。
顧清風無論喜歡誰,都不幸福。
這或許就是他的宿命。
「徐正東這個人,我不喜。但是,我看到他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是光,他一直追著你跑,你也被他身上的光亮溫暖了,你們是彼此的救贖。」
「……」
顧清風沒再回答有關於徐正東的事情,他抿了一口咖啡,在唇角劃開的是無法言說的苦澀。
「公關的事情就拜託你了,三天後他大喜之日,還是不要處在風口浪尖的好。」
「那你就不怕,我把你喜歡他的這件事情告訴徐正東?」
「你不會。」
在某種程度上,沈潮生和顧清風,他們是彼此最熟悉的人,因為很像,因為沉穩。
顧清風放下咖啡杯,走了。
沈潮生搖頭失笑,顧清風啊顧清風……
你自己都沒發現,你已經讓我被迫管徐正東的閒事了。
……
是夜總多情,也總傷感。
濘城一家安靜的酒吧,柔和的暖色調裝潢,連同光線恰到好處,徐徐的音樂流淌,駐唱歌手一邊彈著鋼琴,一邊唱歌,聲音沙啞。
最牆角的吧檯,牆壁上投落了一道長長的影子,孤零零那麼投靠在牆上,忽明忽暗。
「哎,明天就是徐家的少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