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她就下床了。
並未看到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嘴角掀起一抹溫柔的弧度,很快的,弧度又隱匿於無痕,化作了一聲嘆氣聲落下。
沈潮生昨晚幾乎一夜沒睡。
這個孩子——落下心結了。
現如今,他只能多多補償江春和一些,只要她能開心,只要她能恢復原樣,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吃早飯的時候,江春和咬著荷包蛋,一個陌生號碼給她打電話了。
她接起來,聽到周之臣的嗓音。
「周醫生?」
「嗯,是我,你的手鍊昨天落在我的車上了,你抽空來一下人民,來拿吧。」
「啊……好的,我有空就過去。」
掛了電話。
沈潮生問是誰的,他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周醫生,我昨天去玉立的墓園,他開車送我,你買給我的手鍊,落在他的車上了。」
「人民的醫生?」
「嗯。」
「我去給你拿!」正好他等下要去人民醫院。
江春和說也行。
她今天心情還是不好的,話不多,不過肯吃飯了,沈潮生還是歡喜的,流產傷的是女人的元氣,他現在得好好養著她,把她養得白白胖胖的。
門鈴響了。
江春和不解地看過去,「誰呀?」
沈潮生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巴,過去開門,
他知道是誰,因為今早上沈潮生給一個人打電話了。
「月月!」
瞅著好閨蜜竟然來了,江春和立刻跑了過去,抱住了趙檸月。
趙檸月嘆了口氣,伸手撫摸著江春和的頭髮,「你啊,大小姐,怎麼天天受苦呢。」
「……」江春和的眼淚吧嗒吧嗒落了下來。
女孩子之間,終歸是話比較多的,更何況趙檸月是江春和的好閨蜜,話就更多了,把趙檸月叫過來的沈潮生,見狀這才離開了家。
沈潮生去了人民醫院。
他見到了那個周之臣——
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183左右的個頭,戴著眼鏡,很斯文的樣子。
「你好,我是昨天流產的患者,江春和的丈夫,沈潮生!」沈潮生和周之臣握手。
沈潮生的氣度,比周之臣沉穩一些,相貌也要更加出眾,但是周之臣也不賴,相比較普通人,至少論長相,周之臣是出類拔萃。
周之臣的語氣不善:「你是她丈夫,你老婆流產,你都不知道?」
「我來拿我太太的檢查報告,還有,我太太的手鍊。」沈潮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周之臣把報告給沈潮生了。
但是,江春和的手鍊,周之臣沒給!
他說落在家裡了,還是改天再給吧。
沈潮生也沒再多說。
但——
他對這個周之臣,印象很不好。
周之臣,很乾淨,陽光,清爽,沈潮生就是不喜歡他。
那種一見如故的敵意,像是與生俱來的,有著很深的淵源,沈潮生也無從考證,他就是不喜歡周之臣。
他開著車,一邊給秘書打電話,讓他調查一下週之臣。
沈潮生是怕了。
現在除了江家的男人,新拔尖冒出來的男人,他真是一個都不相信了。
然後掛了電話。
沈潮生又給顧清風打電話。
「我被你害慘了!」沈潮生正愁沒處發火呢,可不就是被顧清風害慘了嗎。
顧清風還在國外呢,一頭霧水:「我害你什麼?」
「黃箏抓了我的把柄,春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