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蝶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沒料到江春和會這麼說。

「你在跟我討價還價？」

「我也是為了沈氏著想，畢竟這也包含著沈之臣的心血。」

「好啊。」沈羽蝶笑著道。

「只要你答應不回應潮生對你的心意，我可以保證沈之臣本人平安無事。商人之間做的是等價交換，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你知道的，如果我和潮生兩個人聯合起來對付沈之臣，沈之臣跑不了。」

江春和沉思了一會兒，這才頷首。

末了，又道——

「我本來就不喜歡沈潮生，更不會回應他的心意。」

……

另一邊。

皇家酒吧。

沈之臣的身影出現在這樣的場所，引來不少青睞的目光。

對於上前搭訕的人沈之臣通通拒絕的乾脆。

在盡頭沙發的最角落，坐著一個女人。

她穿著黑色的裙子，身材高挑又纖細，戴著墨鏡和黑色的鴨舌帽。

沈之臣闊步走了過去，在女人的身旁坐下。

「你找我什麼事？」

清冷的嗓音，是一如既往的沈之臣的風格。

透過忽明忽暗的光影，周雅芳打量著沈之臣，眸光深處忽明忽暗的。

「你……你是沈之臣對吧？」

「不然我還能是誰？」

「沈之臣！我該怎麼辦！唔！」周雅芳一把抱住了沈之臣。

沈之臣自然是想推開她，她卻怎麼都不鬆手，就像是即將要溺水的人終於抓住了浮木。

「你幫我找找我爸，求你了！你幫我找找他吧，他失蹤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失蹤？

沈之臣長眉攏緊，嗓音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是周氏的董事長，行程安排都會有專門的人負責才對，好端端的不可能失蹤的，你好好詢問一下你爸爸手頭的助理和秘書。」

說著，便握住周雅芳的肩膀，將她拉開。

周雅芳雙手捂著臉，無助地搖頭。

「沒用的，現如今我爸爸手頭的秘書和助理都是沈之軍的人，我爸爸已經失蹤兩天了，這件事情我還是聽公司我的眼線告訴我的，現在沈之軍掌控了公司的大權，我懷疑我爸爸失蹤的事情，就是同沈之軍有關，所以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周雅芳說著，哭起來。

她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哭過了。

於是乎她這麼一低頭，從沈之臣這個角度看得清楚她脖子上的紅痕，還有恐怖的紫色淤青。

像是被人打的，掐的！

沈之臣再一次緩緩皺眉，面容冷肅。

周雅芳一邊哭著一邊抬眼……

「求你了……沈之臣……我沒求過你什麼，現如今我身邊沒有信得過的人，只能求你了，求你……幫我找找我爸爸吧！」

沈之臣沉默了半晌之後，這才一字一句：

「嗯，我會盡全力幫你找的。」

「謝謝，」周雅芳的情緒穩定下來，「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訴你。」

「什麼？」

「沈之軍……整容成了你的樣子！」

什麼？！

沈之臣如同聽到鬼故事，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

夜色已經深沉。

外面的光線昏暗，星星點點的光亮不明顯。

沈潮生此刻躺在床上。

雖然是洗過了澡，可身上的酒氣還是存在，這是他今晚發洩的證據，久久的揮散不去。

他兩隻手交叉擱在後腦勺，兩條長腿則是交疊在一起，一條搭在另一條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