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春和在沈潮生的面前站定。
他坐著,她站著。
她低頭瞧他。
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不想和沈之臣離婚,不過我還是想來求求你,不要收購沈氏。」
沈潮生把玩著手裡的簽字筆,狹長的眼尾挑起一抹弧度,「你拿什麼條件來求我?」
「我——」
是啊,她什麼條件都沒有。
她只有她自己。
沈潮生的目光字字落在江春和的身上。
「江春和,你莫非是以為仗著我愛你,所以你往這一站,你說什麼我都能答應了是不是?」
「我沒這麼想過。」江春和別開了眼,輕聲道。
「過來。」
「……」她不動。
沈潮生:「讓你過來。」
說著,沈潮生丟了手裡的簽字筆。
這鋼筆可是比不上江春和的小手柔軟。
於是在江春和上前一步的時候,他便扯住她的手腕,抱到自己大腿上,一邊把玩著她的手。
江春和推搡著他,迅速起身。
然後後退了兩步。
「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沈氏集團對沈之臣而言,真的很重要!你已經有yc那個大公司了不是嗎。」
「江春和。」
沈潮生瞧著她,扯唇。
「你知道我為什麼非要收購沈氏嗎?」
「……」江春和搖頭,表示不解。
「還記不記得我之前同你說過,我和沈之臣之間沒有血緣關係?」
「嗯。」
這件事情,是江春和心頭的疑慮。
沈潮生一隻手撐著下巴,一字一句,終於解釋——
「我們沈家,原本只有三個孩子,我二姐,三姐,還有我,我是老麼,是最小的。在我六歲的時候,我父親忽然收養了一個義子,也就是沈之臣的父親,沈業忠。」
「這個義子比我二姐大五歲,所以他成了家中的老大,父親讓我們姐弟三人,喊沈業忠是大哥。」
「原本,沒什麼,就是一個稱謂的事情,我甚至還覺得有個大哥也不錯,這樣家裡就不止我一個男人了,直到我父親去世——!」
沈潮生冷笑,鋒利的眼底驟然間寒霜密佈。
「吃裡扒外的東西終於露出了他陰險尖酸的本性,不僅獨吞了沈氏集團,還將我和兩個姐姐的股份全部低價收購,並且暗中找人對付我們不給我們留活路,我們三個不得已,才逃到了英國去。」
「這幾年,沈氏集團發展的很好,不過yc發展得更好,沈業忠那個老狐狸甚至還不要臉的給我二姐打電話,說什麼想要冰釋前嫌,既往不咎——」
「他只不過是怕我們姐弟三個對付他罷了!」
「我二姐表面上答應了冰釋前嫌,實則,沈氏集團原本就是屬於我們沈家,屬於我們沈家姐弟的,現如今我也只不過是拿回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罷了!」
「所以——」
沈潮生的目光再次落在江春和的身上,微微眯起眼睛,眼底的戾氣收斂了幾分。
「有些人,有些事情,你只看到了表面,而它背地裡的真相有多骯髒可怖,你根本就不清楚。」
被沈潮生這麼一說,一時間,江春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末了,才舔了一下嘴角,諾諾地又道,「這件事情,沈之臣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
沈潮生表現得不以為意。
「不只是沈之臣,包括沈之軍也知道,或許他那個前妻周雅芳也知道這件事情,就只有你自己傻乎乎的被蒙在鼓裡,還自以為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