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就只有自己，沒有人會關心我。」

「我要過飯，被人揍過，被人拿著麵粉攻擊，很多很多，我已經數不清了……但是那些事情，我全部都記得。」

開啟了話匣子，這是趙檸月第一次，同人主動提起自己的過去。

哪怕是對裴正東，她也沒有提起過。

「很多痛苦，其實只要咬著牙忍下來，就不能稱之為痛苦。」

「就像是鳳凰的涅槃重生，鳳凰是百鳥之王，但是沒人知道她期間要付出多少的苦。」

「不過鳳凰忍下來了，所以她周身都是光榮和仰望。」

「我一直都對自己說，什麼苦都能忍，活著就是好的，至少活著還有希望和動力。」

燙傷處理完了，話也說完了。

她將他的衣服扣上，手指由方才的微涼，變得有些滾燙了。

「所以謝謝你，願意關心我……另外，也謝謝你，願意聽我說這些話。」

此時此刻，她說的這一些，都是真心的。

從一開始的沒感覺，到現在的動容，也是真心的。

杜振東盯著她的眼睛，忽然一把拽過她的胳膊，直接拽到自己身邊。

俯身下來，狠狠堵住了她的唇。

他黑黢黢的眸含著少見的堅定和篤重。

「我不要你的謝謝。」

「我等。」

「趙檸月，我等你說你喜歡我。」

趙檸月簌簌落下眼睫。

他是瘋了吧？

不，瘋的不止他一個人。

她剛才是鬼迷心竅了，才對杜振東說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趙檸月現在方寸大亂了，慌忙給杜振東扣好了釦子之後，就端坐在一旁。

「記住，我今天受傷可是因為你。」

面容俊逸的男人瞄了她一眼，眼底含著玩味的笑意。

趙檸月點點頭，看向窗外，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方才分明看到了車窗外面的裴正東。

於是乎，她猛地坐直了身子，朝著外面看去，微微眯起眼睛。

「你在看什麼？」杜振東發動了車子，慢悠悠問道。

「算了……沒什麼。」

應該是她看錯了吧，這裡怎麼會有裴正東。

不過——

是不是心裡在作祟呢，在她有些動搖的時候，看到了裴正東，是想告訴她要對他專一嗎。

……

三天之後，裴正東主動找到了趙檸月。

他約她的地點，就是他的家。

趙檸月已經很久沒來這裡了，記得上次過來，還是她過生日的那天。

那天的記憶歷歷在目，她真的很難受。

再多的喜歡在他眼裡，都是沒影的事情，她真的堅持不下來了。

「看樣子你在他那裡過得不錯。」

裴正東瞄了她一眼，眼睛微微眯起來，裡面含著晦澀不明的光亮。

趙檸月抿唇，實話實說，「其實杜振東，他對我很好。」

「對你很好？呵呵……怎麼，你是打算背叛我嗎？嗯？」

他伸出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眯起的眸，含著不悅的質問。

趙檸月搖頭，臉色很平靜，嗓音很淡然，「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

聞言，裴正東這才鬆開她。

「我現在已經掌握了杜家的一個把柄，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幫助我搞垮杜氏集團。」

「這……不可能。」

「我給你的時間已經夠多了，這次你沒有拒絕的權利！」裴正東今天表現得很不耐煩。

因為他母親最近的情況，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