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賀堯剛剛想要忙不迭答應主任。
轉念一想,要是太快答應的話,未免顯得他很沒有面子,好像助理對他很重要似的。
於是乎,賀堯咳嗽了兩嗓子,故意流露出勉勉強強的樣子來:「那好吧,為了醫院,我就只能舍小家為大家了。」
當天晚上,賀堯就回去,告訴了陳白這個訊息。
陳白點點頭,臉上沒什麼情緒,只是默默地去收拾行李箱了。
他先收拾賀堯的,然後又收拾自己的,兩個箱子分別裝在了一起。
等到賀堯洗完澡出來,發現箱子已經收拾好了。
「你怎麼這麼勤快?」賀堯不解地問陳白。
「我想著你的手有傷,還是我來做這些比較好。」陳白淡淡地說。
賀堯笑了笑,指著他的左手:「你不是也有傷的嗎。」
「我倒是沒什麼,都習慣了。」
「怎麼,之前你莫非經常受傷?」賀堯挑眉。
「嗯,差不多。」
之前打打殺殺的,要麼就是肩膀上挨一刀,要麼就是後背被劃一口,都習慣了。
可是陳白又怎麼可能會說出來這些呢,這些對賀堯而言,都是沒影的事情。
現在的賀堯,活得更灑脫,更囂張,賀堯覺得挺好的。
「喂,你想什麼啊,怎麼用那種……額,毛骨悚然的眼神看著我?」賀堯抖露了一下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說道。
陳白搖搖頭,沒再多說什麼,很快就去洗澡了。
當天晚上,賀堯又睡不著,抱著被子和枕頭去了陳白的房間。
他拍了拍陳白髮達的肌肉,義正言辭地說道:「我覺得吧,你之前應該是練武,是不是在少林寺待過?」
「為什麼這麼問?」
「不然為什麼我靠著你,我睡得這麼安心?」
「你之前睡的不安心嗎?」陳白不解。
賀堯嗯了一聲,嘆了口氣:「你別看我是心理醫生,其實我這個人,心理問題比誰都嚴重,我承認我毛病不少,也很多人都看不慣我,我晚上做噩夢,睡不好。」
說著,賀堯頓了頓。
「還別說,昨天晚上靠著你,我睡的比任何時候都好,以後就靠著你睡了。」
「我——」
「哎別說了,」賀堯笑著打斷陳白的話,「都是兄弟,是吧,別這麼客氣了。」
聞言,陳白笑了笑。
剛剛的話又被阻斷了回去。
他兩隻手放在了後腦勺,交疊著,注視著頭頂的夜空。
「其實我記得,之前你也喜歡靠著我睡覺。」
「……」沒有聽到賀堯的回答,耳邊反倒是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陳白轉頭一看,賀堯已經睡著了。
睡的很安穩的樣子。
——
第二天一大早,陳白就和賀堯趕飛機走了。
賀堯和陳白坐在一排,中途賀堯起身去了個洗手間,沒想到會看到沈笙。
沈笙在和一個人打電話,隔得太遠,賀堯不知道是誰。
他走了過去,聽見沈笙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在飛機上還能打電話嗎?」賀堯走了過去。
沈笙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轉頭緩緩地看了過來。
「小堯。」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在家裡,好好陪著你父親?」
「我這次出差,也是為了給爸找好的醫生看病。」
「是嗎?也難為你一片孝心了,需要我給你頒發個什麼獎項嗎?」
「小堯,你對我的偏見好像很重。」
「嗯。」賀堯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