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2月8日,除夕。
平南市火車站,方子寒提著行李從車站內走了出來。
時隔一年,他又回家了。
跟去年相比,今年的方子寒心情顯得有些不太愉快。
不是工作上出了問題,而是私人問題。
跟南文君已經整整談了一年的戀愛,今年他鼓足勇氣,邀請南文君跟他一起回家過年,不過卻沒得到南文君的同意。
確切的說,是南文君同意了,但是她的父母沒有同意,不放南文君離開。
所以此時的方子寒心中很不愉快,他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按照宮秋良那邊的說法,南家的掌舵人南老是同意了他和南文君的交往的。
但是如今南文君父母的行為,卻是讓方子寒有些不自信了。
他此時有些害怕,自己和南文君的交往,會不會像上一段感情一般,因為身份的不同,最終被拆散呢?
正想著呢,突然聽到一聲呼喊自己的聲音,方子寒不禁抬頭朝著聲音的來源處望了過去。
“子寒老弟!”
發出聲音的一位年紀約莫三十來歲的青年。
“周哥,您怎麼來了?”
看清喊自己的人之後,方子寒有些意外的詢問道。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平南市公安局副局長,如今的寧城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周笑宇。
看對方的樣子,很明顯是特定來等著自己了。
自從去年的時候,方子寒透過宮秋良的關係,將其調到寧城市任職之後,兩人私下裡也有不少的聯絡。
不過對於今天周笑宇居然會出現在這裡等著自己的行為,方子寒顯得有些意外了。
周笑宇上前拍了拍方子寒的肩膀笑道:“子寒老弟,這不是知道過年了,你肯定要回家過年的嗎?”
“我知道你平時不愛用公家的東西,一想你肯定是坐火車回來的。”
“現在這個時間段,想打車可不容易,我就特地來這裡等著你,準備送你回家了。”周笑宇解釋道。
方子寒剛想說這遍地的三蹦子,打個車回家還不容易?哪裡有必要特意來接自己呢。
抬眼向四周望去,以前四處可見,遍地等著客人上車的摩的和三蹦子,早就不見了蹤影了。
正疑惑著呢,周笑宇笑道:“是不是好奇那些摩的和三蹦子哪裡去了?”
方子寒點頭,他確實有些好奇了。
周笑宇指了指那四周正在執勤的警察道:“看到沒有,今年平南市整體的財政都很緊張呢。各個縣,包括市局裡面現在不要說獎金了,有些連工資都開不出來了。”
方子寒有些不理解,這工資開不出來,跟三蹦子和摩的消失有幾毛錢關係?
彷彿是看出了方子寒的疑惑,周笑宇解釋道:“老百姓過年要花錢,咱們體制內的幹部難道過年就不需要花錢了嗎?”
“現在工資獎金沒了著落,你看各個部門,不就在想辦法進行創收了嗎?”
正說著呢,方子寒就看到拐角有一輛三蹦子駛了過來,正想拐進火車站拉客呢,立馬就被那些執勤的警察給攔了下來。
那警察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那三蹦子的車主顯得有些激動。
最終,方子寒看到那三蹦子車主從挎包裡取出了幾張鈔票遞了過去,這才重新上了車,朝著火車站這邊駛了過來,而這次警察也沒再攔著。
“看到了吧,這就是在進行創收工作了。只有這樣,才能夠彌補一下過年的開銷了。”周笑宇輕聲說道。
方子寒沉默的點了點頭,他自然明白所謂的創收工作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是對於眼前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