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站在背光處,看著眼前這一幕搖了搖頭,望著視窗那裡,若有所思。
爺果然變了!
剛才他正陪著爺在裡屋下棋,就聽到外頭有動靜,出去一看,才發現是茗煙那丫頭來找春蘊,說初十去找她娘,已經兩個時辰了還沒回來,她著急才來找春蘊想辦法。
阿離回身想了想還是對爺說了一嘴,誰想他剛說完,爺就起身向外走。
這不好不容易找到這裡,他也被驚到了。
翼王府竟然會發生這種事,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剛準備動手,誰想一向不問世事的主子竟然一揮袖將他扇下去不說,竟然親自抬腳將那男子踢飛了出去,且脫了自己的衣裳遮住了初十。
動作一氣呵成,似乎早已習慣瞭如此。
他伸手將初十摟住懷裡便離開了,只是看著眼前這兩人,想到爺對初十的作法,他只得先留這兩個一命,等爺發落。
算了,還是去看看爺那裡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剛來到竹屋外,阿離抬腳就往裡走,忽然一道勁風向他襲來,伴隨著一個冰冷的字,「滾。」
阿離頓住腳,哎,爺這是真的生氣了。
不然不會這麼對他的。
看來初十真的不一樣了。
凌非將初十放在床上,看著她如今的狼狽,微蹙了下眉頭,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一幕,不知為何,他的心底竟湧起了殺意。
還有一陣驚恐。
他若再晚去一步,恐怕就見不到她了。
這丫頭不堪受辱,竟然準備自殺。
凌非的手指頓在初十的胸口,不知該不該替她解穴,若是她醒來還要尋死怎麼辦?
最後,他還是伸手解了她的睡穴。
微弱的光暈從視窗灑進來,初十悠悠醒轉,有種不知今昔是何年的感覺。
她搖了搖頭,待看清楚自己身在何處之後,就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她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鬆了口氣。
是他,救了自己嗎?
可是他人呢?
初十拉過旁邊多餘的床單弄成披風的樣子,披在自己身上,這才踏著步子想出去瞧瞧。
誰想,屏風處就與一人撞了個滿懷。
「呀。」
初十瞬間感覺魂都快嚇沒了,忙退了一步與來人拉開距離。
「去哪?」
凌非倒是沒感覺意外,看了看自己被她靠過的胸口,若無其事的問道。
聽到熟悉的音色,初十驚喜的抬頭,隨後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舒著氣說道:「魂都被你嚇沒了。」
「害怕?」
凌非越過她向前走,來到窗前坐下,倒了兩杯茶,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
初十也不拿自己當外人,依言坐了下來,端著桌上的杯子就喝。
「你不怕有毒?」
「啥?」初十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喉嚨一動,溫熱的茶水就滑進了肚子裡,她許是被嗆了一下,連連咳嗽了幾聲。
凌非見她如此,又蹙了下青眉,道:「你對我,如此放心?」
初十笑了,特別甜的那種,連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層喜意,白白嫩嫩的小臉上儘是歡樂。
凌非也不自覺的跟著輕揚了下眼角。
「你是我來到這個世界,所遇到的第二好人。」
「第二?」凌非蹙眉,顯然對這個排名有意見。
初十點了點頭,說道:「第一好人是茗煙,你自然只能排第二了。」
「我不如一個小丫頭?」
凌非更不樂意了,本以為是她爹孃家人呢,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小丫頭。
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