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膽子還敢做這種事,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根本就沒見過這人,更不可能寫下欠條,但這人的確拿來了欠條,且這上面是她的筆跡,她越發的感覺不對勁。
意識到自己被一個小丫頭驚到了,男子嘴角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弧度,道:「我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我告訴你要不你就乖乖的還錢,要不就跟爺回家。」
初十這下理解了,「我又沒說不還,不過這欠條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可不記得我有見過你。」
男子見她如此說話,嘀咕了一句,「倒是個膽子大的。」
「回去問你娘去。」
目的達到,男子伸手要將初十手裡的欠條抽走,初十卻提前拿開,道:「你那裡肯定還有,這份就留給我吧。」
「哼。」男子冷哼一聲,道:「再過五日,你若拿不出十兩銀子,老子要你好看。」
隨後他抬頭看了一眼翼王府,道:「不過你若改變心意跟爺走,那便不用還了。」
回到院子裡,初十先去和藍嬤嬤說了一聲,又被叮囑了一番,她才回到凌華院。
茗煙焦急的迎了過來,初十接過食盆和茗煙往魚塘那裡走,此刻是餵食的時辰。
茗煙問她出了什麼事,初十想了想便將事情告訴了她。
「什麼?一百兩?」
兩人正坐在走廊上,茗煙聞言差點驚得沒掉下去。
初十連忙拉住她,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心些,這麼大塊下去還不給砸死幾條魚。」
「你還在開玩笑,那可不是少數目,再說我們的月銀才三兩,你去哪給他弄十兩銀子。」
茗煙是真著急啊,沒想到她會攤上這種事情。
她們這種大門出不去,二門進不了的丫頭,竟也會發生這事。
相較於她的激動,初十已經安靜了下來,搖了搖頭。
茗煙拉住她的手,擔憂的說道:「我知道你不想去見她,但這件事一定和她有關係,說不定就是她做的。」
說到這裡,茗煙咬了咬唇確定的說道:「走,我陪你去找她,一定是她搞的鬼。」
初十一愣,她是真的不想和那個人打交道。
但眼下的確是不可能了。
她灑了幾把魚食,說道:「我自己去就好了。」
其實以前的經歷她雖然都記得,但想著畢竟不是自己,所以,儘管有時候身體很排斥某個人、某件事,她也只是無視,並沒有刻意的去做什麼,但此刻她終於意識到,自己不能這樣。
要做個了斷了。
彼時,陳舊的小院裡,一個婦人正在洗衣服,背影蕭索半趴在那裡,不時的咳嗽兩聲,看起來很可憐。
可想到她做過的那些事,初十的目光就有些複雜了。
她向前走了幾步,婦人許是感覺到了,便扭過頭來瞧,見是她忙就站了起來,將洗衣板都撞到了一邊。
婦人的手在衣服上蹭了幾下,和藹的迎了上來,「小十,你來了。」
初十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將那張欠條拿出來展開對著她的臉,冷漠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釋一下?」
這時,從屋子裡頭走出來兩個人,初十目光一閃,這兩人正是剛才罵她的人。
那兩人說說笑笑的走著,看到她,立刻罵道:「你這死丫頭終於想起來看你娘了,她都傷了這麼多天了,你的良心哪去了?」
「對啊,你娘也是為了你才傷成這樣的,你竟然不聞不問,當真是養成狼崽子了。」
初十掃了她們一眼,依舊沒說話,只是看著這婦人,也就是她娘,初媽媽。
「你想在這裡說還是?」
見她面無表情,初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