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餘的話,凌非直接開口問她,初十的下落。
「爺,奴婢不知道……」
湘雪剛開口,凌非便揮手向前掃去,誰也沒看清他的動作,湘雪就如一塊破布般飛了出去,撞到牆上,然後狼狽落地口吐鮮血。
她的眼神驚恐無比、不可思議的抬頭,她也是習武之人,可剛才世子爺出手時,她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預兆。
這代表,他對付她不費吹灰之力,他的武功深不可測。
思及此,她忙垂下眼瞼,裝作受傷很重的樣子,又吐了一口血,這才顫顫巍巍的抬頭,那懵懂的眼神,無措的模樣都顯得很無辜。
凌非長身而起,瞬間來到她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沒想到我這小小的凌華院,竟也有如此人物。」
他掃了阿離一眼,阿離立刻上前捂住還欲開口的湘雪的嘴,直接拉了出去。
屋子裡,華知眼神有些閃爍,低著頭,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
「華知,你跟我也有些年頭了吧!」
忽然,寂靜過後,凌非的話語很輕,柔和的問道。
也不知是不是被剛才的事情嚇到了,一聽到凌非的聲音,華知就直接跪了下來,道:「回爺的話,奴婢在您身邊侍候,已有十一年。」
十一年,那年凌非五歲,他的母妃逝去,父王整日遊戲人間,從那時候起,他便從天堂到了地獄,性格也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小時候的他,聰慧睿智又不失活潑可愛,是一個人精一樣的孩子,人見人愛。
可如今的他,在有些人刻意的營造和他有目的的配合下,聲名狼藉。
所有人對他的評價,不外乎無所事事,又風流成性,這些年他也無所謂,只是這次,她們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對他出手,傷害他在意的人。
哼,真當他什麼都不知道嗎?
「十一年,你如今也有十六了,過幾日我同崔媽媽提一下,安排你出府嫁人。」
「嫁妝,母妃定然不會虧待你的。」
華知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她想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為何爺會說出這樣的話。
嫁人? 讓她出府?
為什麼?要趕她走?
不,我不走我不走,華知的心裡有強烈的憤怒,自她記事起,她所做所想的就是成為這凌華院的女主人,就算無緣世子妃,那也是爺身邊最親近的人。
哪怕爺專寵清風樓的清塵,她也不曾有想法,畢竟清塵那樣的身份,是斷然不可能進得了王府的。
她心心念唸的就是爺選定正妃,到那時,她便可以名正言順的進了主屋。
而且,王妃也會幫她,她說不定將來會成為側妃也說不準,可是……
可是……
爺剛才說什麼?
他竟然讓她出府……
嫁人……
那麼的直接,彷彿這麼多年她就只是一個普通的侍女,什麼也不是,對他來說,十一年盡心盡力的侍候、照顧,什麼都不算……
他的決絕與平靜都說明瞭,他對她根本不在意,而她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
一個簡簡單單、普普通通、低賤的丫環而已……
彼時,琉璃閣內,華知哭哭啼啼的說完這些話,希望王妃能替她做主,留下自己。
翼王妃正在品茶,旁邊嬤嬤伺候著,很是愜意,聞言當下茶盞,笑著說道:「你家爺大概只是說說而已,不是說他喜歡的那個丫頭丟了嗎?他心情自然不好。」
華知一愣,抬頭看向王妃,道:「娘娘的意思是,爺並沒有要趕奴婢離開的意思?」
「自然,你是在他身邊呆的最久的人,哪能說換就換?」
翼王妃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