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裡時,初十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睡得正香甜。
凌非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她的臉上。
也許,曾焦急害怕、也曾不安驚恐,更是以死相抗,如一隻長滿倒刺的小老虎,就算遍體鱗傷,也不願讓敵人如願。
那麼的驕傲堅強,那麼的無助想念,可在看到他時,卻只有一句話,三個字。
似乎她滿心的期待也不過是這三個字。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便放下了所有的防備,全身心的信任他,就此暈了過去。
其實她身上的傷早就不足以支撐她醒著,卻為了護住自己,而強自清醒,可如此一來,也是在透支生機。
只會讓病情加重。
與凌非猜測的一樣,大夫來瞧過之後,也是說了這樣的話。
春蘊和茗煙被喊進主屋侍候時,都嚇了一跳。
以為自己兩人做錯了什麼事,都膽顫心驚的,直到看到床上躺著的初十,才急忙走了過去。
「你們好生侍候她。」
凌非只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茗煙和春蘊忙叩拜領命,茗煙打了水過來想先幫初十擦擦身子,畢竟她臉上滿是汙漬,想必這幾日過得很悽慘。
當春蘊將被子掀開時,卻嚇得捂住了嘴,茗煙忙問道:「春蘊姐,你怎麼了?」
春蘊驚恐的看著初十身上的痕跡,茗煙不懂,她卻知道,這是吻痕。
初十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已經不言而愈了。
她的心頭一酸,道:「沒什麼,今日的事情誰都不能告訴,聽到沒?」
「嗯,我不會說的。」茗煙鄭重的點頭,雖然不知為何,但只要涉及初十,她就很謹慎。
「初十若醒來,你也不準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這下,茗煙就不理解了,「為什麼呀?」
春蘊搖頭,「你以後會明白的。」
茗煙一心照顧初十,春蘊卻想了很多,初十失蹤這件事她知道,也著急過,也看得出爺的擔憂,只是這次人是爺帶回來的。
初十發生了這種事,會與爺有關嗎?
還是說爺只是恰好找到了她,若說兩人之間沒有關係,打死她也不相信。
只是看眼下的情況,若是初十醒來,怕是要離開凌華院了,爺就算再對她特殊,也萬不會將這樣的女子留下來。
茗煙去要了一些粥過來,給初十餵下,春蘊便去崔媽媽那裡領了一套新的衣裙給她。
誰想,她剛一進門就聽到茗煙的哭泣聲,忙緊了緊腳步進去。
內室,茗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華知卻在吩咐那兩個丫環,將初十抬出去。
臉上帶著怒容,伸腳便將茗煙踢了出去,茗煙悶哼了一聲,見初十被抬起,忙撲了過去,死死的趴在初十的身上,道:「華知姐,初十她還在昏迷,是爺讓人送到這裡的,你就是想趕她離開,也要爺的同意吧!」
華知抬手一巴掌甩了過去,茗煙結結實實的捱了,也沒有躲開,依舊趴在那裡,就是不讓開。
「華知姐息怒,的確是爺吩咐我們好好侍候初十的。」
她故意將侍候這兩個字咬得很重,以期華知能明白眼下的狀況。
華知冷笑了一聲,道:「侍候?」回身看著春蘊道:「平日裡看你也是本本分分的,怎麼著,傍上了這個小賤蹄子,你就以為自己能到爺的身邊嗎?」
「春蘊不敢。」
春蘊低著頭,卻也知道,爺出府了眼下如果讓華知將初十帶走,那出了事爺就是怪罪下來,她大可以說是自己不知情,只是見初十不守本分便將她帶走了。
華知在爺身邊是最久的,爺自然不會把她怎麼樣,那帳自然會算在她和茗煙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