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朝根本沒有這種事情,她們這種沒身份但家世清白的人,最頂也只能做一個通房丫頭。
側妃夫人之類的根本沒她們什麼事。
階級等級很嚴苛。
那些想都不用想,所以通房就成了她們所有人能爬到的最頂層,也是她們的夙願。
畢竟也算是半個主子,不再是最低賤的丫環、下人。
「你怎麼知道爺要選通房了?」
有人悄聲說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那次大公子回府,咱們不是都被召去了前院,咱們凌華院只留下初十照顧爺嗎?」
眾人點頭,的確如此。
「快說,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春意也按奈不住,催促道。
那人笑了笑,道:「我有東西忘帶了,便想溜進主屋去找,誰想爺竟然在屋裡,差點沒嚇死我,剛準備走,就聽到爺和初十在裡頭,爺還對初十說,要了她到屋裡來。」
「什麼,你早知道這個,也不和姐妹說說,先前我可還是說過很多初十的壞話,她若計較起來,以後我不慘了。」
有人苦著臉怪她。
那女子撇嘴,「這話誰敢亂說,若是傳到爺的耳朵裡,我不得同那憐星以及紫月藍月那般,被賣了出去。」
此話倒是真的,上次憐星幾人故意陷害誣告初十,結果爺卻連審都未審,直接就將這些人打發了出去。
不問對錯與是非,只一味的坦護,那時候眾人還不以為然,再結合這次的事情,誰都知道初十對爺來說不一般了。
這樣的情況下,誰也不敢再找初十的麻煩,沒看如今連一等丫環,侍候了爺十一年的華知姐也拿她沒轍了嗎?
「這麼說著,還是春蘊姐有眼光,也不知她是怎麼和初十搭上的,那時候的初十可只是一個命隨時會不保的三等丫環。」
「的確,看來以後春蘊姐也要小心待著了。」
主院裡有八個女子,本就是侍候主子的,只是凌非不喜女子侍候,這幾人便如同擺設一般,之前將憐星三人趕走後,剩下這五人也沒處置,但也未再加人。
如今這五人倒是多了主意,看向春早春意的目光就有些不同了。
春早冷哼一聲,面子上有些過於不去,便起身離開了,春意也跟了過去。
五人之中其中一人說道:「跟咱們擺什麼二等丫環的作派,她們兩個可是比春蘊姐還早侍候爺,平日裡都高春蘊姐一頭,這下該不舒服了。」
「那倒是,不過以她們的年歲,今年爺再不選通房,她們也該出府嫁人了,出去可就沒在凌華院這樣的日子了。」
「也不知道爺這次會選幾個通房?」
「照以往的習俗,該選八個,如今只剩下咱們五個,就是再加上春早春意和初十,才剛好夠。」
眾人便放下心來,只是其中一人弱弱的說道:「咱們爺可與其他人不同。」
聽了這話,她們又沉默了下來,不錯,凌非從不讓女子進內室,甚至不曾見過她們一面,若不是傳聞中有一個清風樓的清塵姑娘存在,她們會以為爺是個不近女色之人。
不談她們如何擔心,凌非歸來時,滿身的風霜和涼意。
主屋裡的暖意也隔不開他眼底的冰寒,茗煙戰戰兢兢的說不全一句話,跪在那裡瑟瑟發抖。
春蘊倒是很規矩的行禮,道:「初十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大夫剛才也過來看了一下,說並無大礙,讓她睡上些時辰,人就沒事了。爺可要用晚飯?」
「嗯。」
凌非淡淡的嗯了一聲,春蘊忙拉起一旁的茗煙退了出去。
她知道爺最擔心初十,便將安心的事情說了一遍,茗煙出了屋子才反應過來,對自己的表現很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