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想著自己未來的路,忽然有些心軟。
罷了,臨走前再做一件好事吧!
「香草,你想不想找那個男人算帳?」
「啊?」香草吃驚的抬頭,滿臉的淚痕也掩飾不了心中的訝異。
「如果想找他,就跟我走。」初十像下定了決心似的,鄭重的開口。
香草只愣了一瞬,就狠狠點頭,她要去見他,無論結果如何。
讓香草梳洗了一下,初十便帶著她離開,盈盈樂呵呵的說道:「你這是做什麼?她可還有事要做呢,若今天做不完,媽媽問起來,可是要受罰的。」
香草還沒說話,初十就冷冷回眸,道:「我相信你會替她做的,不然我不介意讓人來親自教你。」
說完這句話,她就拉著香草離開,只留下盈盈一張小臉氣得通紅通紅,卻又無可奈何。
銀牙都快咬碎了,蕭蕭上前拉了拉她的胳膊,道:「盈盈,你別生氣,這丫頭如今可惹不起,等世子妃進了府,還怕沒人收拾她嗎?」
想到外界傳言,世子妃並不想嫁給世子爺,只是因為初十的胡亂點指才讓世子妃被選上,兩人後來又多有不和,早就結下樑子。
她倒想看看,到時候一個二等丫環如何越得過世子妃這座高嶺。
初十自然不知道她們的想法,不過就是知道也會嗤之以鼻,且不說她根本不怕那個雲裳郡主,就算怕,她馬上就離開了,還管她是哪頭。
先去崔媽媽那裡打聽了那人的身份以及所屬院落,卻發現是落在四小姐的手裡。
初十微不可聞的蹙了下眉,雖然這位四小姐鮮少出現在人前,每每一派天真可人的表情,可她總覺得她的眸光很怪異。
總之不像表面那麼天真無邪。
好在自她回府,也不曾來到凌華院,正如外界所傳,凌華院的世子與其他幾個兄妹關係不和。
想的有些遠,初十回過神來,將香草留在外面,她並沒有直接去找四小姐,她可沒這麼傻。
經過幾方查探和詢問,她得到的訊息與香草一樣,但她拿到了那少年在外的住址。
和香草一起從偏門離開,兩人便在北城的一個平民區找到了地方,香草的手心全是汗,一幅緊張兮兮的樣子。
初十一邊敲門一邊安慰她,「沒事,先見到他再說。」
香草點了點頭,心中微安。
可她們敲了半天也沒見裡頭有絲毫的動靜,這邊,鄰居透出一顆小腦袋,小心翼翼的看了她們一眼,又趕緊縮了回去。
將門哐的一聲關上。
初十覺得奇怪,她們長得很可怕嗎?
又敲了幾下還是沒人應,那邊的門又開了一條縫,緊接著一個婦人的聲音傳來,「二狗子,在那裡看什麼呢,趕緊回來。」
二狗子被拉了回去,可門卻沒關上。
初十鬆開香草的手掌,推開門就看到一個婦人拉著小孩子正往裡走,聽到開門聲她轉身一看,問道:「你是誰?」
初十滿臉的笑意,問道:「那個,請問許子洋沒在家嗎?」
聽她這樣說,婦人說道:「不在,他在一個大戶人家裡做工,已經一個多月沒回來了。」
「那他家裡還有什麼人嗎?」初十疑惑。
這許子洋該不會是一個人住在這裡吧,這又不是租戶區,基本都是土生土長的帝都人。
「家裡還有一個母親,只是……」婦人似有些不願說。
初十忙上前將幾個銅板塞到婦人手裡,道:「嬸嬸,您就告訴我吧,那是我妹子,是許子洋的相好,特地來找他的。」
收了錢,再看了眼香草那望眼欲穿的模樣,婦人嘆了口氣,道:「一個月前,小洋家半夜起了火,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