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瞬間感覺呼吸不暢,快要窒息了。
她用盡全力拍打著這雙控制著她性命的手,無奈根本無濟於事。
眼看著她的思維也越發的模糊,忽然,身子一軟跌到了地上。
她恢復了呼吸,而後大口大口的喘氣。
而另一旁,盈盈也是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
好不容易咳嗽順了,連忙挪到初十身後,有些驚恐的看著白菱,道:「初十,咱們離開這裡吧,早就叫你不要多管閒事了。」
她的聲音很小,但石室裡很靜,一點微小的聲音都能聽得到。
初十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王妃娘娘,想必您已經從翼王妃的口中得知我的身份,沒劃,我就是那個初十。」
「不過事情並不是像她所說的那樣,如果你想聽,我會全部都告訴你。」
凌非歸來已過去數日,還是沒有初十的下落。
他心中著急,把所有人都調了回來。
兆北的清漓公主依舊流連於帝都,沒有離開的準備。
而凌千燁與龍天宇的先後下獄,讓眾人都感覺到一股風雨欲來的先召。
然而,自東臨與天朝休戰後,似乎一切都平靜了下來。
似是先前的風波只是一場錯覺。
然,沒過多久的早朝之時,金殿之上,元德帝下旨要斬翼王府世子,凌千燁。
此詔一下,文武百官皆驚,紛紛替他求情請饒。
畢竟只是一個貪汙案,這在歷朝歷代都有之,可大可小,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更何況凌千燁的身份,還是翼王府的世子。
先不說翼王如何,就說他手裡所掌握的東西,那也不是能隨便撼動的。
一時間,滿朝文武皆向皇上求請。
讓人奇怪的是,元德帝卻是堅持要處斬。
三日後,皇宮東門外,刑臺上,凌千燁被秘密帶了過來。
正坐在刑臺的亭閣裡,這是專為皇室中人設定的刑臺,為的就是為替他們保留最後的顏面,不讓百姓看到其屍首分家。
所有皇室中人犯下死罪,處斬都在此處。
讓人意外的是,此次的監斬官。
老國公白大人。
也就是凌千燁的外祖父。
誰也不明白元德帝為何做此安排,但事已成定局,他們也很無奈。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紅日高照而後緩緩升至頭頂。
烈日炎炎,眾人圍在四周皆小聲的議論,有人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元德帝是明君。
也有人說,此次的事情很蹊蹺,說不定這凌世子是為他人頂罪,冤枉至極。
但無論是哪種說法,都救不了凌千燁。
此刻,他坐在亭臺上,垂首低頭,一幅萬念俱灰的模樣,倒叫眾人更加偏向於第一種說法。
劊子手持一把鋼刀抱於胸前,一臉的冷漠,顯然時常做這種事,他們早已心冷如鐵。只等時辰到來,好完成他們的任務。
此刻,皇宮中,數位皇子跪於御書房外,請求元德帝能免除凌千燁的死刑。
另外還有六公主也在列。
「父皇,您就看在兒臣的份上,放過駙馬吧!」
六公主自從被元德帝召回宮,就再也沒有見過凌千燁。
她知道凌千燁犯了國法,可她並不覺得此事會嚴重到要砍頭。
還是今早她才聽聞這個訊息,此刻心急如焚。
而凌千燁已被押到了刑場,除了劫法場就是求元德帝饒他一命了。
老公公從御書房走了出來,嘆著氣勸道:「諸位皇子、公主,你們還是請回吧,聖旨已下,木已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