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凌千燁的頭抬起,臉還是那張臉,對上的卻是陌生的眼神。
凌千嫿將來人一腳踹開,道:「快走。」
而後她的手往凌千燁的臉上一抹,冷笑一聲,道:「竟然敢騙我。」
不等那人開口,她就一劍揮過他的脖頸,將他的屍首扔向後來追來的人。
而後她翩然躍起,上了屋頂。
眸色深沉,果然是個局。
「果然是你。」
凌千嫿轉身,凝眉,凌非正站在她對面。
一身玄衣,負手而立,他的眸光清澈似水,眼底沒有一絲冷意,卻讓凌千嫿大感不妙。
凌千嫿沒有說話。
凌非邁步向前,道:「我只問你,初十在哪裡?」
凌千嫿知道他是真的認出自己了,儘管她蒙著臉。
「二哥,你真的要為了外人,與你妹妹動手嗎?」她的聲音依舊清亮,彷彿那個嬌俏的女子。
但凌非的表情卻沒有絲毫波動。
「你若真的是我妹妹,那就不該這麼做。」
凌千嫿收回平日的作派,沉聲道:「大哥不在天牢,他在哪裡?」
凌千燁是她送進天牢的,為了保他平安,不被捲入這些事情當中。
直到今日,她才收到訊息,說凌千燁要被處斬,人已被帶走。
這讓她毫無準備。
雖然覺得有異,但沒有多餘的時間調查,她也不能拿凌千燁的生死來冒險。
所以才會劫法場。
凌非坦然,「你現在該關心的是,若說不出初十,我會怎麼對你?」
凌千嫿目光一冷,將臉上的面巾拿下,露出一張清麗容顏,道:「若我說不知道呢?」
她以為凌非不會相信。
不曾想,凌非竟然點了點頭,「所以,你才會把木木是初十兒子的身份洩露出去,想引她回來嗎?」
其實凌非之所以沒阻止凌千嫿這樣做,也是想知道,初十到底在哪裡?
如果她沒事,聽到他回來,應該早就出現了。
如今,大哥都回來了,她卻還是沒有音訊。
他很著急。
「不錯,我想你最近應該很忙才對。」
凌千嫿將一縷散亂的秀髮別在腦後,輕蔑的說道:「二哥,我以為,你知道那個孩子的身份,應該死心才對。」
「怎麼?就剩幾個月的命了卻還是這麼不珍惜,二哥,我真不知道是該說你痴情呢?」
「還是該說你傻了?呵呵……」
凌非不以為然的說道:「這不正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嗎?」
「若不是如此,你會出現在這裡嗎?」
凌千嫿抿嘴不語,不錯,她為了攪亂帝都這一池水,的確是佔著先將凌非拌住的打算。
可如今見他出現在這裡,只能說明,很多事情,他早就知道,只是一直不提。
「二哥,看來我真的是小看你了。」
「不過,你想留下我,還要看你的本事了。」
言罷,凌千嫿一個空翻就下了屋頂,身子一晃向著人群衝去。
凌非二話不說追了過去。
而此刻,元德帝帶著老太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監斬臺上。
老國公早已拔出隨身佩劍與那些人纏鬥在一起。
場面已幾近被他們控制住。
得到凌千嫿的訊息,他們已經開始後撤。
眼下監斬臺這裡早就沒了敵人。
「皇上,是二公子。」
元德帝看著眼前這一幕就頭疼,這會聽太監總管說到凌非,他忙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
只見頭頂上,迎著烈日出現了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