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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佳芝朦朧的睡意一下子被剛才的念頭給嚇得煙消雲散,她心裡忽然很累,就好像一個人在虎狼環視的森林裡面,剛剛經歷過一次危險,以為總算是能安心休息一下,誰知忽然從天上掉下來一封通知,告訴她剛才的種種危機只不過是小小的序曲,還有更大的危機在後面等著呢!

佳芝欲哭無淚的在躺在床上裝死,穿越大神啊,我已經很悲摧了有木有?你能放過我麼?自怨自艾了一分鐘,佳芝儘量叫自己不出聲的起床,拉著一件外袍,輕輕地走到稚奴身後,把袍子披在他身上:“郎君,天晚了,還是休息吧。”李治的身上被夜晚的風已經是浸染的觸手冰涼了,佳芝內心又一次警醒起來。神經大條是要害死人的。

李治沒講話,只是把佳芝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捉到身前,環在腰上,佳芝把自己的臉頰貼在李治的後背上,冰涼滑爽的絲綢貼著肌膚,佳芝等著李治先講話。

他們就這樣互相靠著一會,半晌李治的聲音慢慢的傳來,那個總是沒什麼憂慮的聲音忽然變得憂心忡忡,彷彿是一夜之間李治已經成了個歷經滄桑的人了:“你說我們能在這裡住多久呢?”

這是什麼意思?佳芝有點恍惚,淑景殿當然不會住上一輩子,索性這是在唐朝,佳芝也嫁給了一個全國最大的官二代,自然不會像是天朝不少的小夫妻那樣為了房子加誰的名字而煩惱。理論上講晉王在京城是該住到他們那個一直沒去過的晉王府,最後他們的歸宿是該在幷州晉王的封地上。

“郎君想的是這些,這裡雖好畢竟是皇城,是天子的宮殿。聖人疼愛郎君,這和天下父母疼愛孩子的心是一樣的。以前我在孃家的時候,阿爺要去羅山上任,因為要把哥哥留在京城,阿孃在臨走的時候還狠狠地傷心哭了一會,說自從哥哥生下來就沒離開自己的身邊,如今忽然要去離開長安遠遠的地方,她捨不得哥哥一個人在長安。阿爺雖然是也捨不得,但是他勸阿孃說兒子總是要長大的,做父母的不能護著女兒一輩子,就是這次帶著哥哥一起去羅山,以後也要把整個家交給哥哥的。郎君為人子,自然是要先盡孝心,之後才是為聖人分憂不是麼?”

要說李治沒想到自己也能坐上那個位子那事不可能的,長在權利中的孩子總是比別人更能明白權利帶來的榮耀和風險,也更清楚要是失去了權利會落得一個什麼境地。佳芝明白最後的結果,而且現在魏王的風頭正盛,一向是老老實實的稚奴忽然變得和打了雞血一樣,整天和自己的耶耶表決心,展示能力這不是給李二鳳陛下添堵麼?明晃晃的告訴皇帝,其實他的兒子們都是愛他手上的權利更甚於他本人。那樣的話,李二鳳受傷的小心肝該會做出來什麼反應啊。

“既然是這樣我找個時間和耶耶說,咱們總是要搬出去的。說起來咱們的府邸是個什麼樣子我還不知道呢。以後有了孩子這裡肯定是不夠住的,有了太子的事情,想來耶耶也不會堅持要咱們住在這裡了。雖然是耶耶的寵愛,真是天子之家無小事啊。”轉過身,稚奴抱著佳芝親親她的臉,“你穿著這點,怎麼也不知道給自己加上一件衣裳?”看著佳芝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紗裙,李治把臉頰貼在佳芝的臉頰上,不滿的叫著。

佳芝乾脆是把整個身體偎依進他懷裡,哼一聲:“剛才是誰站著吹風?如何不想想明天要是真的吹病了可怎麼辦?還是郎君身上暖和。”

感覺到佳芝好像是一隻小貓一樣在自己的懷裡蹭來蹭去,佳芝的頭髮披散開來,毛毛的磨蹭著胸前的肌膚,一種很癢癢的感覺從心底滋生出來。稚奴一下子把佳芝打橫抱起來兩個人回到床上互相依偎著睡熟了。

一樣的夜晚,有的人還是一無所知的呼呼大睡,有些人則是激動的難以自已,例如得了訊息的魏王,魏王沒有去參加在清涼殿的筵席,那是一來自己聲稱是被刺客刺傷了,自己不方便前來,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