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注視赫九霄,微闔著眼,眼底神情異帶嚴肅,“你擔心我,我難道就不擔心你?你身上的毒還未清,要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下到水裡去取冰河蓮子?”
他拉起赫九霄已經重新上藥包紮好的手,一聲嘆息。
“你覺得我這次太沖動,那我告訴你,我不是沒有考慮過,讓風馭修或者紅菱去,但除了你,讓其他人去取我都不放心,你去我就更不放心,在那種情況下,唯有我是最合適的人選。”赫千辰說出他當時的想法,如晨星的雙眼平靜的看著他,其中的冷靜和理智讓赫九霄又是讚賞又是無奈。
血魔醫赫九霄也有無奈的時候,對赫千辰他已經妥協很多,一貫的霸道和強硬都有所收斂,只因眼前的人根本不需要他來告訴他怎麼做,任何時候赫千辰都頭腦清醒,機敏過人。
“所以你就讓我在岸上為你擔心。”赫九霄話裡還有不悅,話音冰冷依舊,但赫千辰能感覺出他的情緒已經稍有緩和,聞言輕笑,“你最後不還是下來找我了?”
低低說完,他俯身吻在赫九霄的嘴角,又被對方拉下,兩人的唇碰到一起,唇上的溫度比原先都要低,更令人覺得口中的熱,溼潤溫熱的觸感令他們都不想放開,斷斷續續的輕吻,讓氣息交融,兩人相貼的身體逐漸泛起熱度,衣物摩擦,在逐漸加深的親吻裡,兩人的身體逐漸緊繃。
赫千辰先退開,呼吸略顯急促,“我們都很累了,過幾日……”
他話裡指的是什麼意思,眼下他們兩人都知道。
“過幾日就過幾日。”赫九霄抬眼看他,話音微微沙啞,雙手撫在他背上,拉著他躺在身邊,“我會找地方配齊藥草,被湖水浸過的地方都要泡熱水,否則寒氣入了骨髓,對你的身體不利。”
赫千辰對此沒有意見,赫九霄是醫,在這些方面赫千辰從不與他爭辯,他一向很注意自己身體的狀況,赫九霄所說的絕不是沒有道理。
兩人睡下,第二日,休息好了的風馭修和紅菱一起來敲門,本以為經過昨夜,兩人必定精疲力盡,會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叩門的時候還有些遲疑,不想風馭修才敲了兩下,裡面就傳來赫千辰的答話,“進來。”
進了門,他們在外間看到裡面,隔著屏風,但還是能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一身錦衣的自然是赫九霄,只看到側影,在他身後的是赫千辰。
他正攏起赫九霄的發,綁起上面的部分編好髮結,用髮帶繫上,又理了理下面的,動作沒有刻意的放輕,並不顯得太過溫柔,卻很自然隨意,說不出的悠然。
那個坐在椅上的人似乎也很享受這一刻,那身冷硬冰寒的氣息不再那麼明顯,起碼他們在外不覺得很明顯。
倘若以前有人說血魔醫赫九霄也會露出溫情的一面,那是誰也不會相信的,但只要看到現在的情形,誰都不會再懷疑他也是個人,而不是如人所說,近似於魔,只有無情無心的冷血。
“你這幾日不要太傷神,看東西不要太久,能不看的時候最好閉著眼,聽見沒有?”出乎他們意料,這麼吩咐叮囑的是赫千辰,他放下手,不忘在赫九霄耳邊提醒。
“我才是醫,我當然知道。”赫九霄沒有睜眼,那雙妖異冰冷的眸闔著,卻又朝後說了一句,“但我想要看你,那又該如何?”
他的問題不是玩笑,赫千辰清楚的知道赫九霄是真的在為此懊惱,忍不住輕笑,他轉身走到一邊端了茶放到他手上,“那就快些醫好自已的眼晴。”
赫九霄微闔雙眼,動作卻一點都不遲緩,沒看出任珂妨礙,功力到了一定境界之後,就算不用雙眼也能感覺到事物的移動,他接過茶盞,喝了口茶,“過幾日就好。”
因為太冷,在湖水裡赫九霄的眼睛受了凍,雙眼微紅,昨夜症狀沒出來,今日起來看東西就有些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