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茶餘的眉頭忍不住跳了跳，額角有細密的汗珠冒了出來，但他還是憑藉自己的老江湖隱藏起了所有的情緒，他把眼睛垂了下來。

這幾日以來，王茶餘幾人就是用這樣的態度&ldo;以不變應萬變&rdo;，不管別人跟他們說了什麼又威脅了什麼，硬是讓常警官等人拿他們沒有辦法。

這些事情戴醫生都跟晉昕說過，晉昕也沒有想要讓他們有特別反應的想法，只是在這裡坐了一會，突然開始給王茶餘&ldo;說故事&rdo;，說那些自己同仁愛精神病院裡的病人們接觸後瞭解的&ldo;故事&rdo;。

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大概就是……

晉昕說的全都是那天參與了&ldo;聚會&rdo;的病人們的&ldo;故事&rdo;，帶頭的慕辰、天蘭、甘名、康方等人更是不可能落下。

然後大家就發現，這幾天完全一副&ldo;死豬不怕開水燙&rdo;模樣的王茶餘終於有了反應。

雖然這些反應真的很微小，他也極力控制了，但在高畫質攝像頭的觀察下，王茶餘身上的所有反應還是真實的被拍攝下來，然後被播放了出來。

王茶餘在隱藏情緒方面確實是一個老江湖，只要他願意，沒有人能夠看穿他的想法，可有些讓他&ldo;驚心動魄&rdo;的話題卻還是會讓他的身體產生反應，不停流下的冷汗便是證據。

等晉昕把故事說到康方的時候，王茶餘的反應就更加明顯了。

&ldo;康方……是一個非常熱愛世界的人。&rdo;晉昕這般來形容康方，&ldo;他一直在為了拯救這個世界作出巨大的努力。你知道有很多在未來罪大惡極的人，最開始的時候也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孩子而已。他們會因為一些人生中的經歷或者天生的神經方面的問題，造成心理上的疾病，從而在思想上同普通人產生極大的偏差。比如說有一些天才般的犯罪分子，他們天生就沒有辦法感受到什麼是痛苦、什麼是愛，因為他們的身體沒有辦法分泌出刺激他們各種情緒的激素……&rdo;

晉昕緩緩的為王茶餘訴說這些東西，好像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交談，&ldo;因為這些各種不同的因由，最後這些人都變成了可能會毀滅世界的人，不要覺得這樣的話太過危言聳聽，康方一直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也為此做了很多事情……&rdo;

&ldo;他還殺了很多人。&rdo;多日以來沒有開口說話的王茶餘突然就開了口，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幹啞，那雙眼睛裡的光芒有畏懼也有說不清的憎恨，還有某種類似被背叛的惱怒，那樣的眼神真的太過複雜，可以肉眼看見的王茶餘眼中透露出來的憤怒，以及逐漸加強的呼吸，那呼吸太重幾乎像是在喘氣了。

這樣的王茶餘看著非常有攻擊性，監控審訊室這邊的常警官等人立刻戒備了起來，只要裡面的王茶餘有什麼過激的行為，他們就會立刻衝進去將王茶餘制服，不過坐在王茶餘對面的晉昕卻表現的非常平靜，對王茶餘的激動一點兒都沒有害怕的感覺，她只是向後靠在椅背上，姿態極為放鬆的說：&ldo;你看起來對康方好像有所瞭解。&rdo;

王茶餘又不說話了。

他當然對康方有所瞭解，並且在被康方欺騙後，對康方的瞭解更加深刻了許多。

如果當時康方沒有欺騙他的話，他也不會跟狗子他們幾個一樣被帶到那樣的地方去，還跟一個渾身都是肌肉的女人打了一架，之後更是被眼前的女孩廢了行動能力，最後又被警察給帶走了。

如果不是他一開始被康方抓住了的話…&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