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小道姑們退開兩步,勇敢地迎接痛揍!
未料,葉昭帶著渾身酒氣,搖搖晃晃走過繩索,先看看道姑們,又看看他,欲言又止。
夏玉瑾冷笑著問:“看什麼?沒見過男人逛窯子啊?啊……抱歉,我忘了你是喝慣花酒的人。”
葉昭又掃了一眼小道姑,湊過去低聲問:“她們是哪裡來的?”
夏玉瑾昂首道:“爺要玩女人,與你何干?”
“我不是這個意思,別那麼大聲,”葉昭摟過他的肩膀,拉去角落,將聲音壓得更低,有些鬼鬼祟祟地問,“柳都騎說你身邊那個矮個姑娘長得水靈,氣質不同尋常,讓我來問問是哪家青樓的姑娘,好去光顧一二。”
夏玉瑾肚子都快氣爆了,他猛地抽過身,指著葉昭的鼻子問:“你們剛剛拍掌叫好,就是想搶我帶的姑娘?!”
這個問題實在尷尬。
葉昭遲疑了許久,最終將視線轉向江水,沉重點頭道:“差不多吧……”
夏玉瑾有些得意,炫耀道:“哼,就算你包了全秦河的歌妓,老子一樣找得著更好的美人服侍!你管得著嗎?”
葉昭回頭看了他一眼,見白色的狐毛在耳邊輕輕飄舞,被寒風吹得發紅的臉上掛著眉飛色舞的表情,很是靈動,不由贊同道:“確實是美人。”
夏玉瑾不耐煩地揮揮手:“反正,我和我的美人鬼混,你回去和那群男人鬼混吧。”
“別亂說,”葉昭急忙解釋:“他們都是跟了我六年,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曾答應在凱旋後,與秦河設宴,為大家慶功。如今好不容易撈了條命回來,功成名就,大丈夫一言九鼎,不能出爾反爾。”
“誰愛管你閒事?”夏玉瑾覺得她說得也有點道理,可心裡還是非常堵。
葉昭又拉過他肩膀,湊到耳邊,有些曖昧地問:“不如……你也過去和大家一塊兒喝酒如何?”
夏玉瑾皺著眉頭,嫌惡地想推開她的手。
葉昭卻咬著他耳朵,笑嘻嘻地說,“我將你介紹給他們,好不好?”
她平日剛硬的表情放柔和下來,嘴角掛著很溫和的笑。琉璃色的眼珠子裡是迷離的醉意,在昏暗燈光下熠熠生輝,波光流動間,竟有幾分勾人的味道。
夏玉瑾遲疑了半刻才硬下心腸,準備開口婉拒。
未料,對面船艙內衝出個光膀子的醉鬼,衝著這邊船大吼大叫:“美人呢!剛剛你們說的細腰長腿嬌滴滴的美人呢?!”
秋老虎看熱鬧看得正精彩,見這後知後覺的傢伙破壞氛圍,氣得一腳把他踹下河去,怒罵:“胡說八道!亂放狗屁!什麼細腰長腿美人!那明明是將軍的男人!你還調戲個屁啊!沒看到大家都閉嘴了嗎?!”
葉昭覺得懷裡的人一下子僵硬起來,臉色越變越難看,她還想解釋。
夏玉瑾已狠狠一腳踩在她腳背上,再抄起花盆裡的泥土揚向她的眼睛,掙扎得比落入陷阱的老虎還兇猛。
葉昭無奈,只好鬆開手。
夏玉瑾趁機衝入船艙內,狠狠摔上了門。
葉昭過去敲門,道歉:“別生氣,兄弟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眼拙了。”
“滾!你他媽的臭婆娘!以後別出現在老子面前!”夏玉瑾的咆哮聲壓過絲竹樂聲,在秦河上久久飄蕩著,“老子對天發誓!以後有你沒我!”
小道姑們憋笑憋得直髮慌,紛紛和葉昭告了個退,又悄悄偷看了兩眼,然後跑回船艙裡安慰她們的金主去了。
葉昭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回去了,見船上兄弟個個笑得肚子疼。罪魁禍首秋老虎還在嚷著:“這小子不錯,面對那麼彪悍的將軍,明知不敵,還敢摔門頑抗!有我當年幾分風骨!將軍好眼光啊!”
她立刻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