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迪生總裁一聲不吭馬上同意了,他知道於司讖無論說什麼都有特別的用意。
“那麼,保安人員泥?”
這父子兩人可是他的稀世珍寶,如果早知道於培勳會出這種事,他老早就派上一連軍隊來保護於培勳了。可恨這小子什麼也不說,當他知道他的小珍寶出事時,心臟病差點發作,即刻扔下和德國總理的會面,一路狂飆巨倫敦。
幸好,看那小子的老爸一副老神在在的鎮定模樣,他就知道那小子不會真的玩完了。
於司讖搖搖頭。“現在已經不需要了。”只要由他來替兒子應付過最後一關,那個喪心病狂的兇手便再也不會來找於培勳了。
除非於培勳活膩味了又自己跑去惹他。
所以,這天晚上,徵得主治大夫的特別允許,他留在兒子的病房內,昏暗的燈光下,他彷彿雕像般沉坐在單人沙發裡,單調的監視器跳動聲令人昏昏欲睡,在這種時候,他真想來根菸……
突然,病房門悄然開啟了。
硬生生吞回打呵欠的衝動,於司讖冷靜深沉的視線緊隨著自門縫中鑽進病房裡來的人影移動,門隨後悄然闔上,人影也迅速閃身至角落陰影中,下一刻,他即與闇影中的人四目相對,並清楚的瞧見對方愕然大睜的雙眼中瞬間溢滿無限的驚訝與錯愕。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想多陪陪我兒子。”於司讖泰然自若地回道。“你呢?你又來這裡幹什麼呢?”
對方沉默片刻,眼神中的驚愕逐漸轉變為殘佞之色。
“你認為呢?”
闇影中,冷瑟瑟的聲音彷彿寒夜冰雪般陰惻惻地傳入於司讖耳中,沒有人能忽略其中的威嚇之意,然而於司讖不僅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淡然一哂。
“我認為?我認為看你的樣子,實在不太像是特意來保護我兒子的。”
“不是不太像,是根本不像。”
於司讖點點頭。“既然不是,那麼你就應該是……”
“想不到吧?想不到是我把你兒子撞成植物人的吧?”
“確實,相當令人意外。”嘴裡說意外,但從他的語氣與表情裡實在看不出他的意外到底在哪裡。
“如果我說這樣還不夠,我一定要他死,你是不是會更意外?”
“沒錯,是更意外了。”於司讖依然以他一貫溫文爾雅的態度,幾近於冷漠地回答,再請教。“不過,我能請問為什麼嗎?”
“因為他說他現在還不會死,所以我偏偏要他現在死!”
“原來如此,”於司讖點點頭。“確實是個好理由。”
見於司讖如此平靜,躲在黑暗中的人反倒開始感到疑惑了。
“你……為什麼都不緊張?”
“如果我緊張了,你會放過我兒子嗎?”
“當然不會!”
“那我又何必緊張。”
黑暗中的人似是益發難以理解,也很不服氣。
“你……以為你救得了你兒子?”
“不,我沒有想過要救我兒子。”
“咦?那你……”
“不過,我也有點意外要給你。”
“……是什麼?”
於司讖微微一笑。
“你自己不會看嗎?”
“聽,闇影中的人即刻有所警覺地遊目四顧,未幾,就在那兩道陰狠的目光移至雙人沙發上之際,於司讖驀聞一聲驚人的抽氣聲,那雙陰狠的眼猛然爆凸,於司讖還真是為他擔心會不會一個不小心掉出來滿地亂滾。
“啊!你找了你的意外,很好。”於司讖綻出溫和的微笑。“我猜想你應該認得他,那個第一個被你殺死的應召女郎的兒子,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