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若有人侵犯我的子民的人身權利,必為我之敵,必為海得賽之敵。&rdo;
安格斯臉上露出了詭異的表情,這塊石碑用料只是普通的長條青石,上面的雕刻工藝亦不見精細;如果是重要的誓詞,怎麼會這麼隨意地對待?
莫妮卡挪揄地撞撞老友的肩膀:&ldo;你現在心裡一定在想,這個誓詞石碑太過簡陋,是吧?之前的我也這樣認為,不過當我對莉莉絲夫人提出這樣的疑問時,那位夫人奇怪地反問我:為什麼注意到的是石碑的用料和雕刻工藝這種細節,卻不去質疑城堡是否做到了這一點呢?&rdo;
兜帽下的安格斯一臉震驚,怔怔地看了莫妮卡一會兒後又轉向那塊粗鄙的石碑,心潮湧動,思緒翻騰,再也不能保持那已經被他刻在了自己骨子裡的平靜。
&ldo;……同樣的疑問,我也向光閣下提過。&rdo;莫妮卡目光漸漸迷離,她沒有意識到,儘管她很多地方頗為不理解那位半神,但那個人的言行已經深深地影響到了她,&ldo;當時光閣下說的確是另一段話,他說:人總是輕易地許下承諾,在做不到的時候再去考慮怎麼給自己找理由。這句話是我說的,但我也不敢說我能時時刻刻能把這句話記在心裡;如果連我都做不到,我怎麼好意思要求別人做到呢?所以我讓大家都知道,這是我說過的話,我許下的誓言;如果哪一天我違背了誓言,那麼,會有千千萬萬雙眼睛看著我……在這樣的壓力下,再怎麼難以達成的誓言也會努力地去完成;而意識到這一點的人,也就不會輕易地對別人許諾了。&rdo;
&ldo;光閣下其實很多時候並不能表現得像一個完美的領袖,他也沒有那種輕易讓他人拜服的氣勢。但你看,他確實成為了海得賽的守護神,確實地……成為這塊土地上人們的信仰。&rdo;戰術大師目中精光畢現,幾句話就說透了付友光這個並不太合格的領導者的本質,&ldo;我好奇他如何能做到這一點,我也好奇……擁有那樣雙生子的他,為何品格猶如傳說中的聖徒;為何在成為半神後,仍舊重視匍匐在他腳邊、依靠、仰賴他的實力而生存的人民……&rdo;
說了好大一段話,莫妮卡停下來輕呼了一口氣,臉上浮現輕鬆的笑意:&ldo;好吧,實際上呢,我留在海得賽的原因是我需要這樣一位強大的庇佑,並且不會擔心被他輕易捨棄。&rdo;
側身面對安格斯,莫妮卡雙手抱胸,偏著腦袋笑意盈盈地說道:&ldo;為了救一個支教員和一個女工,海得賽出動了能調動的一半兵力;我找不到拒絕這樣一位領導者的理由,因為當我遭遇危險時,我也期望能夠得到這樣的救援。&rdo;
大魔法師靜靜地站了很久,隱藏在兜帽下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良久之後,他的嘴唇輕輕翹起,對莫妮卡露出了足以融化冰山的微笑:&ldo;……你說服了我,莫妮卡。我的旅程還沒有結束,當我考慮停下來時……或許我會選擇海得賽。&rdo;
&ldo;……&rdo;莫妮卡面無表情,目中精光退去,翻起了死魚眼,&ldo;別這麼對我笑,我是不會被你誘惑的,你這個只有臉的混蛋。&rdo;
兩個好友互相調侃這走向市政廳,沿途,下班或繼續加班的職員們紛紛沖莫妮卡打著招呼。
&ldo;莫妮卡先生,您去用過晚餐了嗎?&rdo;從社會司辦公司裡出來的薇薇安女士牽著女兒,母女倆一起向莫妮卡打招呼。
&ldo;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