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真夠本事。”韓越往肩窩傷處抹了一把,順手把血蹭到廚房抹布上。然後一把將楚慈打橫抱起來。
楚慈人事不省的時候看上去安靜極了,眼睛緊緊閉著,長而濃密的眼睫覆蓋出半圈陰影。黑色的頭髮凌亂垂落在額前,襯得面板初雪一般潔白。
韓越本來被刀劃了兩下,心裡還有點小鬱悶,但是把楚慈往懷裡那麼一抱,他那點惱火又剎那間煙消雲散了。
“還挺能文能武的嘛。”韓越低下頭,在楚慈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他把楚慈抱回書房去,往周圍逡巡了一圈,最終決定把楚慈放到靠背椅裡去,又把他的手反銬在椅背上。
這個姿勢可以讓他的頭靠在椅背上,並不十分難受,但是又能確保他無法自由行動。
“你他孃的不答應,就別給老子出這個門了。”韓越拍拍楚慈昏迷的臉,又用力撫平他眉心蹙起的折皺。
“這麼焦慮做什麼,有什麼好怕的?”韓越頓了頓,就像對自己保證一般,聲音很低的道:“等以後……再好好補償你。”
番外之相遇 中
楚慈醒過來的時候感到後腦一陣刺痛,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一杯溫水立刻被遞到嘴邊,楚慈下意識的喝了兩口,意識漸漸恢復清醒。
緊接著他就發現不對勁——雙手被反銬在椅背上了!
“你這是幹什麼?!”楚慈脫口而出,緊接著就因為後腦的劇痛而呻吟出聲:“啊……”
韓越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被人劈了後頸也是會痛的。他劈的時候可沒想到楚慈跟他在部隊裡那幫皮糙肉厚的哥們不一樣,就算動手也要千萬注意力道,否則會造成難以預料的傷害。
韓越難得十分愧疚的幫楚慈揉後頸:“對不起對不起,你當時實在有點難搞……我下次再也不會了。”
他給人按摩的技術實在是一等一,楚慈剎那間被揉得還有點放鬆,但是緊接著就反應過來了,立刻用力掙扎手臂:“把我放開!”
“不放。”韓越低頭在楚慈的頭髮上親了一下,“什麼時候答應什麼時候放。”
楚慈一時有點毛骨悚然。
韓越這語氣實在太像耍彆扭提條件的小孩子了,但是小孩子威脅人最多也就“你不答應我就哭”,而不是“你不答應我就拘禁你人身自由”。最重要的是小孩子不會打人,沒有手銬,口袋裡也不會裝著一把槍!
“韓……越,你說你叫韓越是吧,”楚慈冷靜了一下,聲音卻仍然有著控制不住的顫抖,“你能不能先把我放開,這樣銬著我沒法答應……”
“你答應我就開銬。”
“……我不能答應你。我不喜歡男人,也不想跟人處朋友,更重要的是……”楚慈頓了頓,牙關突然緊了一下:“我很討厭你。”
韓越突然蹲在楚慈膝蓋前,問:“因為我闖進你家還對你動手動腳?”
楚慈顫抖著搖搖頭,然後又突然點點頭。
“到底是,還是不是?”
“……你姓韓。”楚慈慢慢的道,聲音仍然十分不穩,“我討厭……我恨你們這些人。”
韓越一時間有點莫名其妙:“那說到底你還是討厭特權階級是不是?覺得我們這種人囂張霸道,凡事不講理,所以最好連沾都不要沾?這個你搞錯了,雖然我有時候不厚道吧,但是總體上來說還算講道理……啊,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在你的事情上我的確是不講道理的。”
楚慈搖搖頭,咬緊牙關不願意跟韓越多說,只不斷要求他:“你先放開我!”
韓越一開始還好言好語哄他,哄到最後慢慢失卻了耐心,就一聲不吭的在邊上坐著。有時候看楚慈臉上顯出難受的神情,他就上去按摩一下,有時按摩後頸,有時按摩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