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張照片,美麗的女人,可是,他遺失了照片,連同那張照片中的女人,也遺失了。
“你呢?你愛林為零?”
“……”
“不愛?”
“什麼是愛情?一切,不過逢場作戲而已。”李牧晨轉過頭去,看著夜景,慢騰騰地說。
所謂自欺
“怎麼起來了?”胡騫予從背後擁住她,下巴順勢擱在她肩頭。手順著她的胳膊往下,握住她的手。他感覺得到她掌心握著的手機,可是他什麼都沒有問。
他睡到一半醒來時發現身邊卻沒有人,在黑暗的房間中逡巡了個遍,發現她站在窗臺邊打電話,聲音很小,內容簡潔。
“見面吧。”
“時間地點由你來定。”
她現在睡覺可以關燈了,證明她恢復的很好。他沒有料錯,這個女人,有一顆堅硬的心。
林為零任由他抱著,他的手交疊著放在她的腹部上,她雙手覆上去,反握住。他們彼此之間像此時此刻這樣寧謐的時光總是很少,要珍惜——她已懂得這個道理,可是,似乎,這個男人並不懂得。
他有多少事瞞著她,她不能想,她怕自己會再次崩潰。
深吸一口氣,她說,“明天,我要和姚謙墨見面。”
能感覺到他的手在她腹上一僵,他的聲音從她頭頂發出,倒是很無所謂的,“是嗎?”
草草的問一句,便再沒有下文。
之前的他不是這樣的,咄咄逼人、不給人留任何餘地的胡騫予哪去了?他的改變令她暗自心驚。她不敢相信。怕。
如果,又是一場騙局,她要如何去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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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被他揪著。這個男人,愛上他,是不幸。可是怎麼辦?已經陷進去,無法自拔了。他這樣設計要託尼的命,她竟然都不恨了,還時刻安慰自己,託尼並沒有死,這個男人還不算罪無可赦——
她明白自己這是在自欺欺人,可是,沒有辦法,她這麼做,並不只是因為愛著他,更因為,這是出自她自保的本能。
怕受傷害的本能。
我也成了個懦弱的人了!——不無諷刺。
她回頭看他,他受不了她直視的目光,閉眼吻住她。只限制於唇瓣上的吻,謙恭的,柔和的,不再是掠奪。
他也是會有柔情蜜意的,只是之前並未給與她而已。
胡騫予牽起她的手,將她往床邊領:“睡吧,很晚了。”
很習慣地就演變成相擁而眠的姿勢,側著睡,他在她的身後,手臂橫過來,將她安穩的護在結識的胸膛裡。
沒有身體的慾望,很恬靜,他的呼吸和她的,都要融為一體了。
可是她無法感受到他一直努力給予她的安穩,“騫予?”模模糊糊地喚他一聲,他也模糊地應道。
“我想要召開股東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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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聽來並不真切,似真似幻,很低沉,“哪邊的?環球還是……”
“恆盛。”
他沉默了,許久才恢復低沉平靜的嗓音:“等等,好嗎?”
他要她等?
神經末梢都繃緊了,她的手不自覺地抵向自己的胸口,她胸腔中的心跳這麼不規則,他一定感受得到。
可是他選擇視而不見。
原因……她依舊不敢去想。
很久,她找回自己的聲音:“等……多久?”
他想了很久,雙臂收緊,擁緊了她,聲音略微揚了揚,像是要表現地略為輕鬆些:“等我母親把恆盛的股份全數交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