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多管閒事!”有個人揉著手腕子惱火的問,被姜軒攥了一把,他手腕子感覺就像被老虎鉗夾了一下似的。
“小姜,你別胡鬧。”邢所長站出來說。
“我胡鬧什麼了!大白天的,邢所長你看著他們搶人啊。還打成這樣,你看他脖子上全是淤青!”
姜軒見老邢在場,心裡知道應該不是‘搶人’,不過看到李鐵柱脖子上的傷痕,姜軒就有點惱火,聲音提高了八度,說:“他一個傻子,又不能說話,你們一群健全的人這麼欺負他,不合適吧!邢所長,你還穿著警服呢!”
換個人在派出所這麼大聲嚷嚷,老邢早就臉一板擺出官威教訓了,不過他是知道姜軒的脾氣的,當天晚上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都嚇不住他,現在他說的話又佔著道理,真拿官架子壓人,萬一這小子又搞出點什麼奇奇怪怪的舉動,弄不好下不來臺的反而是他自己。
“你嚷嚷什麼,不是你想的那樣。”
老邢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李鐵柱去市裡賣菜,非法佔道經營,給城管沒收了東西,他抱著不肯撒手,結果連人都給扣了,還是所裡給領回來的。
“城管也不能打人啊,何況他一個傻子,就不能好好說啊!還有點人性沒有?!”姜軒聲音提高了八度。
他是見過李鐵柱‘護食’的,當初紅毛他們搶李鐵柱兔子,李鐵柱也不敢還手,就是死死的抱著寧死不撒手,李鐵柱脖子上的傷痕是怎麼來的,不言自明。
李鐵柱雖然是傻子,在鎮上其實名聲不錯,至少是‘老實憨厚’的一個人,從來沒得罪過誰,只有別人欺負他,沒他對不起別人的事,圍觀的人當中剛才就有人看不下去了,只是沒人敢挑這個頭,聽姜軒把話說破了,周圍就有人開始幫腔,說老邢工作方式太粗暴什麼的。
一時間所有矛頭都指向了老邢。
“你們少跟這起鬨啊!”老邢對其他人就沒那麼客氣了,眼睛一瞪,指了指那輛麵包車,說:“他們兩不是城管的,是收容所的。”
李鐵柱被抓,給鎮上提了個醒,擔心李鐵柱再‘惹禍’,無論是他自己出事,還是和其他人衝突,都是個麻煩,於是就聯絡了收容所。
姜軒是知道收容所那種地方的,比孤兒院條件還要差點,孤兒院畢竟都是孩子,社會影響比較大,條件雖然不好,但沒人敢亂來,但是收容所基本都是社會流浪人士,裡面亂得很,他這種智障過去肯定受欺負。
“邢所,他自己不願意,強行送過去,那不是搶人是什麼!再說了,他還有房子和幾畝地呢,就這麼不明不白把人送過去,他財產怎麼辦?知道的,說是鎮上關心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強奪人田產呢。”姜軒說。
“你這話說的,我告訴你,他的地、房子,鎮上都給租出去,每個月還撥五百塊錢,給他在收容所生活。”
老邢自從那天晚上一連串吃癟之後,在姜軒面前就是硬氣不起來,很耐心的解釋:“你想想,他腦子畢竟不好,無父無母的沒人管,我總不能專門派個人24小時照顧他盯著他吧,這是對他的安全負責。”
“誰說沒人管,我管。”姜軒問李鐵柱:“鐵柱,你以後跟我,我管你吃吃喝喝,你願不願意?”
李鐵柱想都沒想就點頭。
周圍一陣鬨笑,這傻子也挺實在的,姜軒一個小夥子,也不像有錢的樣子憑什麼就‘管吃管喝’,這話更像是賭氣的話。
“嘿嘿,願意有人管他當然最好,都是鄉里鄉親的,我也不想看他去收容所。”老邢搖頭笑道:“不過你咋管?可不是說一個月給他點錢過日子就行。”
“邢所長,我今天來,本來是要跟你彙報下的,我準備開個幼稚園,正好大家都在,我就在這說了,就最近準備開張了。”姜軒衝周圍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