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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想死嗎？”李君珏一把將她推倒在地，緩緩抽出長劍，指著她……

不要……

凌初瑜下意識地按住他的手，目光對上他，緩緩地搖了搖頭。

這樣的太后太不對勁了。

然而——凌初瑜這一按，卻出現了誰也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太后！凌初瑜倒退一步，瞪大眼睛，看著眼前撞在李君珏劍鋒上的太后！

她是真的瘋了嗎？連死的勇氣都有，為何不活下去？

凌初瑜見她的胸口冒出汩汩的鮮血，心中盈滿的懊悔。如果不是她按住李君珏，他的視線也不會被自己帶過，而沒有察覺太后的異樣。

不，不是的。李君珏武功絕頂，太后撞倒他劍尖的時候他怎麼可能會沒有察覺？！凌初瑜的目光對上的他，見他平靜地看著太后，她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完全正確。

看著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太后，凌初瑜臉上出現一抹不捨的，她正欲奔過去扶起太后，卻見門外飛奔進來一抹蒼老的身影，朝躺在地上的太后飛撲過去，哭得老淚縱橫，臉上悲痛欲絕。

老丞相？宋驊影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你真的殺了她！”老丞相雙眼佈滿血絲，恨恨地瞪著李君珏，忽又發現太后緊緊地拽著他的衣袖，忙回過頭去，“你怎麼這麼傻，當年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你做的，為什麼要承認？！”

不是太后做的？！

凌初瑜的心抖了一下。她忽然覺得全身說不出的冰冷。反觀李君珏，他的臉上雖然不變但是眼底卻帶著一抹懷疑。

“為了……李姓……江山……”太后說完這句話，艱難地看了李君珏一眼，便閉上雙目，垂下了雙手……

“這……是怎麼一回事？”凌初瑜自口中吐出一句話，隱隱的，她似乎猜到了什麼。

“不是她做的，全都不是她做的！”老丞相老淚縱橫，盯著李君珏，“老夫以為你不會這麼笨，可是你還是這麼蠢！當年殺你母親的其實另有其人！”

“是誰？！”據他多年的調查，他可以確定是太后所為，雖然當年上古園化為一片灰燼，又荒廢多年，毫無線索可尋，但是這些年他從未放棄，慢慢查尋中，他知道，當年事發之前，太后曾秘密進入上古園……

“這一切都是先皇后做的。害死你母親的人，也就是先皇后！當年她嫉妒皇上專寵你母親，於是便設計燒光上古園。當年，先皇后知道了老夫與她之間的事情，她為了保我，才故意偽裝成一切都是她所為。如果沒被查出來便罷，如果被查了出來，便由她替罪，這就是先皇后打的如意算盤。”

“但她為何現在要承認？”

“她雖然沒有害死你的母親，但是卻殺死了先皇后。因為當年先皇后一再的拿我們的事情威脅她，她們起了爭執，無意中便下了手。皇上當時病入膏肓，無心朝政，所以這件事當時老夫插手。因為沒人有會懷疑一點也不得寵的妹妹會害死自己的親生姐姐，所以這件事便被隱瞞了過去，但是她對先皇后很愧疚，所以對先皇后留下來的當今聖上和穎華公主非常之寵愛。”

“但是，如果她不是以死來謝罪，你又怎麼肯聽得進這些話？”老丞相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悽苦，抱著她，撫著她的面容，“這麼多年，真是苦了你了……”

老丞相抱著太后的身子，緩緩地倒了下去……

老丞相……

“他們是以死在要挾你……他們知道，只有你才有能力停止這場戰爭。”凌初瑜看著緊緊相擁的兩個人，心中百感交集。

“我……的確有這種能力。”李君珏有些黯然地垂下了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