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瞭然,去向李元漼的人回信。
“娘娘這會正昏迷著,怕是去不了了。
“今日一早,娘娘醒來,心中記掛著太子殿下,所以強撐著去見了太子殿下。
“後面又因為落水的事情見了大理寺林大人。
“再回來,便整個人都不好了,太醫來看過,說娘娘是體虛受驚,又遭遇落水,記掛著太子殿下昨夜也沒有睡好,所以暈過去了。”
那侍女一聽,面色不好,不知自己回去該如何交代,太子可以吩咐必須要讓太子妃娘娘去的。
“那奴婢可否能進去看看太子妃娘娘?”
流蘇想了想:“也罷,不過你小聲些,娘娘的狀態不是太好。”
“是。”
侍女應下,進了裡屋,屋子裡全是藥味,遠遠的看見太子妃躺在床上,閉眼睡熟了,面色蒼白,確實看著不太好。
侍女不敢近前,看過之後便退了出來,往樂施院而去。
此時的樂施院。
李元漼緊皺著眉頭,吃不下睡不好,只覺得傷口處更疼了。
乾脆從床上起來,坐在凳子上等。
才喝了一口茶。
又有幕僚前來稟報。
李元漼現在一見幕僚便眼皮亂跳。
這個時候來,定然是發生大事了。
他現在,什麼大事都經不了。
幕僚戰戰兢兢的的把外頭聽到的訊息都說完。
李元漼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
“柳眉樓。
“怎麼又牽扯上了柳眉樓。”
幕僚:“殿下,看現在外頭的意思,像是這件事是咱們太子府的手筆。”
李元漼要奔潰了:“怎麼可能,本宮什麼都沒做。”
他感覺到事情在以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這個方向對他半點都不友好,而且速度十分快。
彷彿就是衝著他來,要拿他開刀。
李元漼現在後悔極了。
好好的去生什麼事?
齊王和晉王正鬥著就讓他們鬥去,現在把自己惹得一身騷。
他萬萬想不到,自己只是想拿下花滿堂獻給皇帝,怎麼最後變成了這一場案子的背後兇手就是他自己。
明明他也是受害者,他還中了一箭,被下了毒,怎麼到了現在,變成了他自導自演的一齣戲,就是為了坑害兄弟,禍亂朝綱?
李元漼不敢再往下想,腦子裡空白一片。
他從凳子上站起身,期待的看向外頭,盼著宋弗快點來。
眼下,事情越來越麻煩了。
終於,他看到了侍女進了院子,卻沒有看到宋弗的身影,面色不悅。
“怎麼,太子妃不來?”
侍女見太子生氣,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回稟太子殿下,太子妃受了風寒,正昏迷著,來不了。”
李元漼皺眉,抬手狠狠拍了一下手邊的桌子:
“什麼時候昏迷不好,偏偏這個時候昏迷,本宮要她何用?”
他的手一拍下,牽扯到另外一邊胳膊的傷口,一時呼痛,趕忙坐下。
侍女見狀,立馬出去叫太醫。
李元漼忍著痛,對著地上的幕僚開口道:
“去把蔡幕僚幾人都傳來。”
“是是。”幕僚退下。
李元漼看著人離開的背影,眉頭越皺越緊。
沒辦法了,原本還顧及著,怕被人說,眼下大事臨頭,也只得先保命再說,其他人怎麼說怎麼講,顧不得了。
他若再顧忌,怕是很快就會被啃得渣渣都不剩。
眼下,立馬要找到解決這件事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