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宋立衡很快收到了訊息,第一時間趕回了丞相府。
讓人去外頭最快速度的打聽了訊息回來,然後叫來了朱姨娘。
書房內。
朱姨娘跪在宋立衡面前,整個人瑟瑟發抖。
不敢辯解,更不敢哭哭啼啼,她知道宋立衡最厭惡這些。
雖然外人都說,丞相縱容妾室沒規矩。寵愛妾室勝過妻子,但只有她知道,這些都只是傳言而已。
宋立衡根本不屑她的溫柔小意,他只要她懂事聽話。
在這個基礎上,他也願意給她些面子,讓她能在丞相府好好的過下去。
所以此時,哪怕朱姨娘有千萬般想法,有無數的冤屈理由,在宋立衡開口之前,她都不敢出聲。
而且宋立衡問,她也只能言簡意賅的回答。
宋立衡今年四十出頭,頭髮衣裳都一絲不苟。此時,他身穿一身深藍色金紋長袍,坐在桌子後的椅子上。
他臉上顯出些歲月的風霜,卻沒有太大表情。讓他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嚴肅又神秘的氣場。
他微垂著眉,一手端起茶杯,一手用杯蓋撥了撥茶碗,聽著侍衛來報打聽到的訊息。
杯蓋碰著茶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
等聽侍衛說完,宋立衡才又看向朱姨娘:
“把你看到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一遍。”
“是。”
朱姨娘趕緊應話,然後把事情說了一遍,不敢添油加醋,不敢喊冤叫屈。
宋立衡聽完,想了想,問道:
“她跟你在屋子裡說話的時候,丫鬟都在外頭,屋子裡只有你們二人?”
朱姨娘:“是。”
宋立衡:“在你面前,她完全沒有提起下人賣身契的事?”
朱姨娘:“是。”
宋立衡:“那些下人呢?”
問到這個,朱姨娘身形哆嗦了一下。
“太子妃讓人把他們的賣身契發了下去,妾身不敢當場去收。
她畢竟是太子妃,我一個姨娘如此反駁她的話,更坐實了外頭傳的事,有損丞相府的名聲。便悄悄讓人去府衙壓一壓換良籍的事情。
然後把那些下人用結算工錢的名義留在了府中。”
宋立衡:“全部下人都在嗎?”
朱姨娘心虛的看了宋立衡一眼:
“少了五個。”
宋立衡聽完,立馬讓侍衛去查,少了的那五人,今日都是什麼表現。
若他們淹在人群裡,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那麼這件事便是巧合。
若這五人在這件事情裡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對這件事情有推波助瀾的作用,那麼,今日的事,便是有人刻意為之。
宋立衡想著這件事的不合理之處,心中已經有六分確定這件事是宋弗故意的。
若不然,為什麼沒有和朱姨娘說。
如果宋弗說了賣身契的事,那就是朱姨娘說了謊。
宋立衡目光落在朱姨娘身上。
朱姨娘跪在底下,一動也不敢動。
她不知道宋立衡在等什麼,但是她有預感,這個結果可能關係到自己的生死。
大約一刻鐘,侍衛便問出了結果,過來稟報了宋立衡。
那五人其中有兩人,確實一直在起帶頭作用。
這就說明,這件事的確有人刻意為之。
不會是朱姨娘,因為整件事對她沒有好處,只有壞處。
朱姨娘沒有說謊,是宋弗生了事。
宋立衡看向朱姨娘。
“去給暉兒留封信吧。”
朱姨娘身體一晃,猛的反應過來宋立衡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