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我老實回答。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對警察撒謊，只會讓我有很多事兒更解釋不清。

&ldo;你們到二樓後，發生了什麼事情?&rdo;笑臉警察又問道。另外一個年輕的警察做著記錄。

這話我真不好說，老太太對我做了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從一開始老太太就給我下了一個圈套說起嗎?這肯定也說不清，一個素不相識的老太太，憑什麼給我下圈套。

我只能避免說那些不必要的，該說的還要如實說：&ldo;老太太說要出大事兒，我也不知道什麼大事兒。老太太是自己抓了鑰匙跑上樓的，我只是要老太太出去，又不敢用力推她，她那麼一大把年紀，萬一磕著碰著我負不起責任，後來我推老太太，被老太太按住了肩膀，然後就暈倒了。&rdo;

年輕警察停住記錄，抬頭看我一眼問道：&ldo;你被老太太按住就暈倒了?&rdo;

我點點頭。年輕警察就看向笑臉警察。

笑臉警察不動聲色地問道：&ldo;你認識那老太太嗎?&rdo;

我搖搖頭：&ldo;不認識，見過幾面，這老太太經常天不亮就來停車場撿垃圾。&rdo;

笑臉警察突然說：&ldo;老太太不見了，這事兒你怎麼看?&rdo;

老太太不見了?我愣了一下，她不是說她要死了嗎?死人不會跑吧。笑臉警察盯著我的一舉一動，等待著我回答。

我說該不是她把我弄暈後跑了吧?

笑臉警察搖搖頭說：&ldo;她能往哪裡跑，雖說二樓沒監控，但整個大廈外圍都有監控的。&rdo;

我說這我就不知道了。

笑臉警察站起來說：&ldo;有問題我們再來找你，你有什麼線索，也請主動找我們反映。對了，老太太有沒有說她進二樓做什麼?&rdo;

&ldo;好像是找貓，她說很多貓不見了。&rdo;我說。

笑臉警察臉上一凝，想了想說：&ldo;不會是那個老太太回來了吧，不過她既然進了二樓，是怎麼離開的呢。&rdo;

然後他又對我重複一遍說：&ldo;有問題我們再來找你。&rdo;

說罷兩個人走了。我鬆了一口氣，還好，老太太沒有橫屍當場，我也沒有殺人嫌疑。

李宏波從外面進來，把門關上，趴在我床頭低聲問：&ldo;劉文飛，你在二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rdo;

我說我哪知道，我整個人都暈過去了。我問李宏波我是怎麼來醫院的，警察怎麼也找上門來了?

李宏波說能不找來嗎?

他聲音壓得低低的：&ldo;你猜我在二樓看到了什麼?&rdo;

聽李宏波這口氣，事情很不一般，很認真地問他：&ldo;你看到什麼了?老太太死了?&rdo;

李宏波點點頭。

老太太真死了啊。我問李宏波：&ldo;屍體呢?警察會找不到?&rdo;

李宏波露出害怕的神情，很小心地說：&ldo;我說被貓吃了，你信嗎?&rdo;

我心裡一驚：&ldo;你對警察說了嗎?&rdo;

李宏波說沒有，我說了你就說不清了哈。

按李宏波說的，他還是非常夠意思的。班長在對講機裡說不用換崗。李宏惦記著我說過吳小燕要來找我的話，他怕我出事兒。就在三點的時候給我打了個電話。電話響是一直在響，可是沒人接聽。

李宏波不確定是什麼情況，就沒和班長打招呼自己從他崗位上偷偷摸了過來。一來到見大堂裡沒人。還以為我和李宏明一樣消失了。他一想不對，大石頭都沒了我消失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