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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頁

謝天謝地,她總算想起來了。

我問她那小女孩兒是她什麼人,她怎麼一個人到山頂來了。

像安安公園這種以山為主體的公園。平時人也不少。但到大中午,人就少很多。往山頂來的,也是成群結伴,要麼隨在其他人後。若是一個人逛公園,走著走著發現人少了,一般會退下去,不會獨自一個人上山頂,很危險,不說其他的,遇到蛇被蛇咬了都沒個照應。

這大姐說她和老公因為家務事兒生氣了。她往外出,她老公在後面跟著。她也沒地方可去,就到這公園裡來了。她心裡正煩,不想讓她老公跟著。然後在上山的時候又吵了架,他老公就在半道上歇了,沒有再跟著。

然後在上山的路上,他遇見一個墨鏡男,五十歲上下,臉型瘦削,絡腮鬍颳得臉面發清。帶個小女孩兒上山。本來她見沒人,不敢往山上來了。但一看見有人帶個小孩子上山,就覺得有個伴兒,不會有什麼事。

她往上走,那墨鏡男帶著小孩兒在後面跟著。那小女孩兒要走得快些,跟在她後面。然後就不知道墨鏡男什麼時候落在大後邊的。她以為誰家大人能不跟緊自家小孩兒,特別是在這山上。

到山頂她就和那小女孩兒搭話。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那小女孩兒叫她做什麼,她都照著做。就像一個母親不能拒絕孩子的要求。那小女孩兒問她上吊怎麼回事。還拿出一截繩子來,她懵懵懂懂地,給那孩子講起上吊來,並且還接過繩子比劃給她看。

李宏波突然問道:&ldo;那繩子呢?哪來的繩子?&rdo;

我看著李宏波,懷疑地問:&ldo;樹上那繩套,你沒看見?我倆把大姐拉到中間時,她不是正把繩套往脖子上套嗎?&rdo;

李宏波看著我,疑惑地說:&ldo;沒有吧,我是以為大姐要往山下跳,所以才幫你拉她回來,沒看見繩子。&rdo;

我又吃了一驚,就是說只有大姐和我看到了那繩子,李宏波根本沒有看到。如果我們沒有即時救了大姐,她會從山頂摔下去,並不是上吊死了。

發生這樣的事兒,只能是失足滾下了山。連真正的原因都找不出來。那小鬼頭好狡猾。

那個墨鏡男是什麼人呢?怎麼會帶個小鬼頭出來逛公園。我想起了聽說過的一件事兒,養小鬼。

我總以為,養小鬼只是傳說。因為人養鬼是不可思議的。鬼本身就是來去如風如煙的東西,人怎麼控制鬼。真有這種本事,那還不是無所不能了。

我不確定,有一種可能,那墨鏡男是這小女孩兒的親人,小女孩兒死了。魂兒還陪著墨鏡男。

我想起剛才我的貓牙手鐲開始發光時,山頂下面傳來那兩聲吆喝,那是不是墨鏡男乾的?如果是他幹的,應該是他能夠控制小鬼頭了。小鬼頭明顯一聽見吆喝聲嗖地就躲了。

前思後想,我還是傾向於是那墨鏡男在養小鬼。

我把這想法給李宏波聊了。

李宏波不以為然地說,天空飄來五個字兒。

你妹啊,這不不算事兒嗎?我心裡腹誹他。

李宏波接著說,這都不關咱的事兒。

我本來想拉著李宏波在這公園裡找墨鏡男的。一來,是我好奇,想知道這養小鬼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二來,經過了李宏明的事之後,我對這些鬼鬼怪怪的事都特別敏感。也說不上討厭,但是真心不想再看到有人因為鬼的事受傷害了。

聽李宏波這麼說,知道他不肯多管閒事兒,也不會和我一起去找這麻煩,只好作罷。當時哪裡知道,天下的事情看起來是偶然的,其中都有著必然性。後來我們和這墨鏡男,還是扯上了關係。世間之事,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的。

快下到山底的時候,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