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腹牢騷，都是老菸鬼害的，來這麼早有什麼用。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老菸鬼那兩個人完蛋的事兒，我還沒對老菸鬼講，不知道一會兒見了面老菸鬼會不會和我翻臉。

我心裡一下子不安起來。老菸鬼這邊雖然損兵折將，但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兒。他的人跟我一起時掛了，我覺得這有很大差別。

卜運算元捕捉到我表情上的不對勁，問我怎麼了?怕老菸鬼?

我說有點兒。

月月不相信，看了我一下說：&ldo;不能吧，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住老菸鬼的事兒，說來聽聽，到時候他要揍你我們也好攔著點兒。&rdo;

我沒好氣地說：&ldo;月月這事兒你也有份，別光顧著說風涼話。&rdo;

月月忙問道：&ldo;什麼我也有份兒?你說清楚，別臨死亂拉墊背的啊。&rdo;

我說老菸鬼那兩個人掛了，是和我們在一起時掛的，你說你有沒有份兒?

月月嗯了一聲說：&ldo;是啊，有份。等等，你不會還沒給老菸鬼說吧?&rdo;

我點頭說：&ldo;你說對了，我正好還沒有說呢，一會兒你來說。&rdo;

月月叫了一聲天，埋怨我道：&ldo;就沒見過你這麼辦事的，好歹那是人家的人，死人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敢不跟人家說一聲，愛服了油。&rdo;

月月說著停了車，我們已經到李宏波家門口。月月使勁兒按了兩聲喇叭，驚得我陡地坐直身子。老菸鬼和李宏波從他家院子裡走出來。看來他一直在等著我們過來。

卜運算元拍拍我肩膀：&ldo;沒事兒的小朋友，那老頭早知道了。&rdo;

我一怔。卜運算元低聲說：&ldo;你也不想想，咱們那邊那麼重要的事情，這老頭的手下能不匯報?一看這老頭就是個精明人，什麼情況下他的手下不給他匯報情況?只有一條，掛了。&rdo;

&ldo;那要是傷了呢?&rdo;卜運算元說的太肯定，我提出另外的可能。

卜運算元指著他自己的腦袋說：&ldo;拜託遇事多用用腦子，只要能說話，他透過你也得把情況匯報上去。&rdo;

說話間我們開啟車門下了車。村裡的人不多，但還是有幾個，見有車過來就圍過來看，眼睛裡充滿希望。我更多的看見，這村子籠罩在一片悲哀之中。

石頭人的事兒，看來已經不是什麼悲哀。

我把老菸鬼和卜運算元互相做了介紹，把李宏波也介紹給卜運算元。沒想到卜運算元打量了一下李宏波問：&ldo;你就是那個愛泡妞的傢伙?&rdo;

李宏波一愣。卜運算元指著我說：&ldo;他說的。他說收徒弟不能收你這樣的，你學了本事會用本事去泡妞。&rdo;

你妹啊，卜運算元這老頭怎麼能這麼說話。我悔的腸子都青了，沒事兒拿李宏波舉什麼例子啊。

李宏波拍拍我肩膀，很大度地說：&ldo;沒事兒，吃不著葡萄都說葡萄酸。要是你嫂子秋芳知道你這話，我掐不死你。&rdo;

李宏波邊說邊咬牙切齒地比劃著名。

老菸鬼不理我們兩個的小動作，很正經其事地給卜運算元說村裡又死了兩個人。附近外村的也死了一個。有一點很怪，這石頭人自從幹掉了毛家兄弟幾個人後，沒進到院裡傷過人，都是在外面。所以現在夜裡，都不敢走了家門。就連白天敢出來的人也少了。

我隨口說：&ldo;這是個好事兒啊。&rdo;

李宏波白我一眼，說你個沒良心的。

我說是真的，石頭人真要進院殺人，那得多少人倒黴。石頭人不進院，只要叫大家夜裡不要外出，我們就有時間應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