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眼神讓人不舒服，穿著白襯衣，黑褲子，外束腰，馬仔一樣打扮的人說：&ldo;你兩個等一下，跟我們到樓上去一趟，我們汴總找你們。&rdo;

我和李宏波站住，望著他們兩個不說話。李宏波低聲對我說：&ldo;別太軟了，不然會讓他們瞧不起，混子的通病。&rdo;

李宏波很不耐煩地問他：&ldo;你誰呀?我們認識你嗎?&rdo;

那個保安連忙過來說：&ldo;這個是我們錢總，那是我們湯總。大概汴總以為你們是老朋友，怕沒認出來你們說出去讓人家笑話。別誤會啊。&rdo;

另外一個是湯總，這人穿的很隨意，短褲，汗衫，對我和李宏波說：&ldo;沒別的意思，汴總說你兩個肯定是故人，一時又想不起來，所以想請你們上去聊聊，沒有別的意思。當然，你們要是不願意，那我們也不會勉強。&rdo;

錢總瞪著眼，不說話。對我們的態度很是不滿。

我和李宏波互相看了看，點點頭說：&ldo;走吧。其實，我們不認識汴總，不知道汴總有什麼吩咐?&rdo;

湯總忙扶了扶眼鏡笑著說：&ldo;什麼吩咐不吩咐的，多個朋友多條路。&rdo;

我們幾個人上樓，汴總已經站在辦公室門口等著我們。一進辦公室正對著是文員值班臺。一邊是幾個格子間。往左拐進一個門，走幾步右手邊有一個門口，進去就是汴總的辦公室。汴總的辦公室很大。

我們坐下來後，錢總和湯總出去了。文員進來，汴總讓她去忙。他自己沏了茶給我們倒上。我和李宏波受寵若驚，問汴總找我們來，有什麼事兒儘管說，凡是我們能做到的，一定不推辭。

汴太和笑眯眯地看了我們一下，從桌子上拿出煙讓了讓我們，我不吸，李宏波接了一支。汴太和先給李宏波點上，然後自己點了，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說：&ldo;不知道兩位小兄弟相信不，像我們在外面混過的人，對什麼事兒有一種特殊的敏感，我一見你們倆，就覺得我們之間，肯定會有什麼事兒發生。我這人直，時間長了你們就瞭解了，但不壞啊。所以有什麼事兒，兩位小兄弟也不妨直說。&rdo;

聽這人說話，也不算太壞，我想試探他一下，看看人是不是他殺的，說道：&ldo;回龍村上面的山上，死了一個人，十五年前被綁在樹上，活活餓死的。&rdo;

汴太和渾身一僵，隨即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問道：&ldo;你們是警察?&rdo;

李宏波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有點兒怪我亂說的意思。李宏波說：&ldo;汴總多想了，我們怎麼可能是警察。&rdo;

汴總指著我說：&ldo;那這位兄弟這麼說，是什麼意思?&rdo;

我笑了笑說：&ldo;汴總你別誤會，我是想提醒你，有人要來報復你。&rdo;

汴太和刷地站起來，吸了口煙，神情平復下來，淡淡地問：&ldo;你說這話，東一榔頭，西一斧子，一會兒十五年前回龍村山上的死人，一會兒又有人來報復我，我有點兒聽不大明白，誰來報復我?&rdo;

&ldo;那個叫姚晶晶的女人。&rdo;我輕輕地說。

汴太和顯然不知道姚晶晶的名字，說道：&ldo;你是說山上死掉的那個女人?&rdo;

我點頭說是，不等他發問，進一步解釋說：&ldo;我遇見她了。她說十五年前她和男朋友在山上玩，撞見八九個二十歲上下的小混混。那些小混混羞辱了她，並且打死了她的男朋友。她還說其中領頭的樣子，其他人叫他阿扁。&rdo;

這下汴太和不再裝，神色變了，抓住我的手問：&ldo;你聽誰說的，誰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