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火車站，還買到了帶座位的票，硬座。臥鋪沒了。

上了火車，李宏波和月月坐在我和音音斜對面。李宏波說實際上坐飛機會快些。

月月瞥了他一眼，冷聲說：&ldo;早幹嘛去了，火車都要開了說這個有意思嗎?&rdo;

音音站起來，走到月月跟前，拉了她一把，低頭問她怎麼了這是。

月月也不說話。音音對李宏波抱謙地笑笑。

李宏波說沒事兒，她這一路都悶著葫蘆，這會兒總算是說話了。

月月低哼一聲說：&ldo;無聊。&rdo;

音音走回來，說月月今天很不對勁兒。我摟住音音，閉著眼睛養神，昨夜裡沒睡好覺。我低聲對音音說：&ldo;這一路上，最好不要招惹月月。&rdo;

音音說因為姚晶晶嗎?

我說不是，是光頭，就是姚晶晶的仇人。

我說著睜開眼睛，看見音音面對著我，張大了嘴巴，見我看她，連忙用手捂了兩下，假裝打哈欠。然後附在我耳邊問道：&ldo;你是說月月殺了那個什麼光頭?&rdo;

我點點頭說，可能是，別說那麼死，誰也沒看見。

音音渾身一震，強自鎮定下來，說：&ldo;不能吧，月月做事兒粗狂了些，但她不敢殺人吧?果真是她殺的，那警察還不馬上找上門來，我們怎麼辦，乾脆進了深山老林就不出來了，咱們開一塊兒地就生活在山林裡。&rdo;

我告訴音音，姚晶晶那事兒，任意一個女孩兒聽了都替她氣憤。這好不容易要報仇成功了，你卻在她眼看就快意恩仇的時候把她幹掉了，月月那脾氣，能不為姚晶晶感到憋屈嗎?不過姚晶晶的消亡，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警察那邊，已經把光頭列為無藥可救的名單了。光頭前面幾個兄弟的死，根本無從破案。所以這次光頭的死，警察仍然誤以為是姚晶晶作怪。他們去現場也就走走過場做做樣子。以月月的聰明，也不可能在現場留下多少線索。所以警察，不會來找我們麻煩的。

音音說這小妮子，膽子也太大了。不過也說不準，可能是別人幹的呢，他們混黑道的，有句話不是說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誰知道這回栽誰手裡了。

我嗯嗯著敷衍音音，說也可能不是吧，不是月月更好。

一路無事，我們到昆明下車。李宏波瞅著月月說這回可以坐飛機了。

月月瞪他一眼不作聲。李宏波自顧自笑了笑，這貨一點兒也不覺得尷尬。問我搭飛機還是坐汽車。

我說我有恐高症，坐個鳥的飛機。

李宏波說沒聽說過恐高症還不能坐飛機了。

我們這一路上，月月都不怎麼說話。音音說不會真是月月殺了光頭吧。

我說你可以問問她。

音音翻了我一個白眼：&ldo;怎麼問?你問個試試，傻蛋。&rdo;

我教音音，你就很隨意地和月月聊下，就說姚晶晶走了，光頭自個兒吊死了，姚晶晶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音音驚問：&ldo;你怎麼知道光頭上吊互的，那司機可是沒說怎麼死的。你乾的?&rdo;

我說你小聲點兒，我編的，我像那殺人的人嗎?

音音笑了笑說，你就是想看看，月月會不會告訴我真相是吧?

我不回答。

李宏波和月月走在我倆後面，月月不肯說話，李宏波就打趣我們兩個：&ldo;你倆幹啥呢，親熱一路了還不夠啊，嘀嘀咕咕說什麼，是不是說我壞話。我耳根怎麼老癢癢啊。&rdo;

音音趁機停住，走到李宏波跟前一拉把他拉到我跟前說：&ldo;你兩個親熱吧。&rdo;

李宏波嘿嘿地笑著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