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間,那強烈的醋意與鬱氣,讓他更是發了瘋一般的懲罰她,這是近段時間,他都不曾有的瘋狂。
杜青寧根本承受不住,只能努力出聲:&ldo;馬……車……&rdo;幸好今日沒風,否則若車簾被吹開,那便糟糕了。
裴延沒理她,反而更努力的剝奪著她說話的能力,氣也喘的更粗了:&ldo;我那麼喜歡你,我也會害怕,害怕你真的不要我。&rdo;囚。禁她的那段時間,他覺得很有快。感,甚至再也不想放她出屋子。但同時她對自己的冷漠,也讓他的心像是被挖了個大窟窿似的難受。
杜青寧已被整的渾渾噩噩,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說這話時的隱隱委屈,讓她聽了不由揪住心。
她相信他了,但現在她沒法說出口。
這一陣暴風雨持續到馬車緩緩朝千百莊靠近時,他才停下抱著她喘息著,看到趴在他懷裡,鬢髮凌亂,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的她。他雖心疼,卻仍感覺心中的鬱氣無法宣洩,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宣洩。
怎麼擁有她都不夠,如何都不夠。
對於她,他的貪婪是無止境的。
千百莊對面的屋頂上,一身翩翩紫衣的薄祁雲負手立在上頭,看著兩輛馬車先後駛來。他知道裴迎華是在哪輛馬車裡,所以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前面的那輛馬車上。
他凝眸看著裴迎華跳下馬車,眼見著她要進入莊內時,他直接跳過去擋住她的去路。
措不及防被人擋住去路,抬眸見到的人還是他,裴迎華當即便冰冷了臉色。
看到她眸中之色,他出聲道:&ldo;你以為我當你是仇人?&rdo;
裴迎華後退了兩步,那防備的模樣,證明他說對了。他眸中色彩深了深,又道:&ldo;我們談談。&rdo;
在別人的印象中,他是生的極為俊美不凡的,但更多的印象卻是他那極為複雜的,捉摸不定的氣質。他的氣質無疑是高貴攝人的,繞是宮裡作為聖上的蔚元鈞也不過如此。但同時他又是高深莫測的,透著絲似有似無的邪氣,令人覺得他是個危險的人。
但此刻在裴迎華面前,他似乎收斂了所有,剩下的只有認真,對她的認真。
裴迎華沒有說話,似乎隨時準備著再與他打一架。
薄祁雲突然頗為無奈的笑了笑,又道:&ldo;我只是想與你談談,你若一定要如此,我不介意把事情鬧大。&rdo;
他朝她伸出手,深情的喚了聲:&ldo;阿蕪。&rdo;
他們在一起許多年,他不是沒有如此深情的喚過她。但他是善變的,他可以在前一刻抱著她翻雲覆雨,也可以在下一刻就將她忘到九霄之外。
因為她只是小時候他為自己選的玩物。
薄祁雲仍舊看著她的眼睛,看到她眼裡的無動於衷,他又笑了:&ldo;有一種男人,或許真是犯賤,總要到失去後,才懂得珍惜。阿蕪,我一直在找你,找你當我的太子妃。&rdo;
裴迎華聞言身子微僵了下,但只是一瞬,她反而更是像渾身長了刺一般,更是警惕的看著他,似乎在剋制著不讓自己受他所蠱惑。
薄祁雲瞧著這樣子的她,不由想起以前,只要他隨便哄哄,她便什麼都願意為他做,連死都願意的時候。
但那只是以前,他不會再指使她去幹任何事。
他仍舊朝她伸著手:&ldo;阿蕪,隨我回北順,嗯?&rdo;
後面的馬車前,不知何時,裴延抱著已經穿好衣服的杜青寧正在站在那裡,二人都將薄祁雲的話聽入耳底。哪怕是趴在裴延懷裡昏昏沉沉想要睡覺的杜青寧,也將薄祁雲的話聽的清清楚楚,而不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