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輔導員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看她的臉色,卻發現她一點情緒變化都沒有,彷彿她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
“咳,大概就是這樣,”汪輔導員戰術性喝水,“你要不解釋一下?”
“解釋嗎……”祝問善似乎有些為難道,“對於這些毫無根據的謠言,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如果我真做了什麼事,你們拿著證據報警就好了,為什麼要讓我解釋呢?我沒有辦法解釋自己沒做過的事情哦,老師。”
汪輔導員以為她多少會說兩句這些八卦的真相是如何,但她卻不解釋,汪輔導員一頓:“額,你說的也是,但是這……”
“而且老師,我和陳嫻……不是一個高中的呀,甚至不在一個省呢。”
汪輔導員尷尬撓撓頭:“哦,她是說別人和她說的。”
祝問善便問道:“別人是誰?”
“這個她說不能講……”
祝問善笑了笑:“既然這樣的話,這些莫須有的話,我說是她編纂出來造謠我的也行吧?空無證據、滿口胡言,這樣的謠言真的會有笨蛋相信嗎?”
差點相信的汪輔導員:……
“當然沒有了!”她連忙道,“我只是說給你聽聽,我沒信哦,哈哈。”
祝問善看著她慌張亂瞥的雙眼:“我當然是相信老師的。”
“嗯嗯……”心虛地笑完,汪輔導員的笑容有些勉強:“不過祝問善啊,老師也想提醒你一下,這些謠言雖然是假的,她也沒有證據,可是一傳十、十傳百,對你的聲譽還是會造成影響……”
“謝謝老師關心,”祝問善微微一笑,“老師您說得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去找陳嫻說個清楚,解開我們之間的芥蒂。”
汪輔導員鬆了口氣,心想這真是個與人為善的好孩子:“你能這樣想就好,同學之間就要好好相處。”
祝問善說:“聽說陳嫻還在住院,麻煩老師告訴我,她的病房在哪?”
汪輔導員當然樂意告知。
*
祝問善捧著今日買的第二束花,來到了陳嫻所在的病房。
推開門,有六個床位,陳嫻在最裡邊那床,祝問善走過去的時候,瞧見她靠在靠枕上,右腿打上了石膏被吊起來,她正躺在那裡玩手機。
祝問善走到她床邊停下了,她才反應過來有人來了似的,轉頭一看卻是嚇了一跳,驚悚道:“祝問善?!你來做什麼!”
祝問善朝她揚起可親的笑容:“你是我的室友,你的腿傷成這樣,我當然是來探病呀。”
“不用你假好心!”陳嫻一拍床鋪,氣惱道,“還不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的能耐,”祝問善的語氣裡不免帶上了一點嘲諷,“能夠隔空……把人推下樓梯。”
陳嫻聞言,惡狠狠的眼裡露出一絲警惕:“誰、誰知道你是什麼邪門的東西,跟你親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祝問善好奇地問她:“你怎麼知道?”
陳嫻指著她的鼻子:“我怎麼知道的你管不著!你離我遠點,不用你假好心地過來關心我!你個掃把星,現在就滾!”
“陳嫻,”祝問善並沒有因她顫抖的怒吼而生氣,她細細地打理了一下手中花束的花瓣,聲音甜美親和,“我小時候經常聽家裡的長輩說,喜歡造謠的人,舌頭會被自己吃進去哦。”
“啊?”什麼舌頭?
陳嫻聽得一愣,反應過來後,翻了個白眼無語道:“你神經病吧?”
祝問善不生氣,只是站了起來然後不由分說地去拉陳嫻的手,在她的怔愣之下,把手中的花束塞給她,溫柔一笑:“對了,畢竟我們室友一場,我也不好空手就來,這是我的探病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