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手機店裡有賣手機,隔天一早,祝問善就去那邊光顧了。
她還是老顧客呢,店裡賣手機的大叔見到她就笑了:“同學,你手機又丟了啊?怎麼樣,還是要那一款的嘛?”
祝問善努力讓自己笑得不要尷尬,把手中的橙牛飲料遞到周叔面前:“是啊周叔,你可要給我便宜一點哦。”
周叔接過橙牛,樂呵呵道:“你這麼照顧我的生意,肯定是要給你打折的。”
這生意其實她不是很想照顧。
幸好她找到工作了,不然就照她幾個月換一次手機的頻率……
受傷的肉疼很快就能恢復,她也習以為常;但換手機的心疼讓她難以忍受。
祝問善買了手機後第一時間插上了手機卡,一個晚上沒手機玩她饞得不行,順路在超市買了早餐和揣星咖啡後,便在寢室裡設定新手機。
早上十點左右,胡姝予給她發了一條語音,祝問善點開一聽,裡邊傳來她清冷中帶著濃濃嘲諷意味的聲音:
“問善,你還記得毛鴻嗎,就是毛梅梅她爸,今早上去派出所自首了,說他是逼死毛梅梅的兇手,啊,就是那個發毛梅梅初中畢業照的靜待花開。他說本來是想要讓毛梅梅放棄直播回去嫁人的,沒想到會把孩子逼死。”
“我聽那邊的同事說,毛鴻這兩天每天做噩夢,還會出現幻覺,前兩天去上班的時候闖紅燈被車撞骨折了,光是這幾天就掉了七八斤,整個人跟被吸了魂似的。呵,我看他就是活該!這麼歹毒,他就是逼死親生女兒的兇手!”
“不過就算他去自首了也沒用,光是他做的那些事兒不足以量刑,派出所的人讓他去看精神病呢。反正這事兒不歸我們管。”
“不過你說……他現在這樣又是噩夢又是幻覺的,究竟是毛梅梅搞的鬼還是他自己心裡有鬼?但我看毛梅梅好像不知道靜待花開是她爸,她也沒提過。”
祝問善慢吞吞地吸了口生酪拿鐵,臉上不見半點驚訝。
她記得靜待花開發給毛梅梅的那張畢業照上,雖然只截了毛梅梅那一小塊的畫面,但很明顯地可以看到有一條摺痕橫穿過了毛梅梅的臉。
毛梅梅處在這張五十人大合照的最角落,若非刻意尋找,沒人會瞧見她,而那條摺痕卻像是故意折彎照片掩蓋住她的面容。
誰會這麼在意一隻躲在陰暗角落裡自卑的小老鼠呢。
只有小老鼠自己了。
“唉,我也想不明白,”祝問善打字回覆道,“不過毛鴻真是太過分了,毛小姐真可憐。”
兩人又瞎聊了兩句,便結束了話題。今天局裡沒什麼事,胡姝予也沒叫她去局裡,祝問善就在寢室裡玩玩手機,睡睡覺,下午晚些時候,陳嫻給她發了資訊,是轉發的她和倪雅的聊天記錄。
祝問善躺在床上翻了個身,並不怎麼好奇地開啟看。
倪雅:“你搬出來了嗎?”
陳嫻:“嗯嗯。”
倪雅:“記得提醒你班裡的其他同學,把她害得你骨折的事情說出去,不然要是她又去害其他無辜的人就不好了。”
陳嫻:“嗯嗯,好。”
過了一會兒,倪雅又問:“對了,你是她室友,有見過她哥哥嗎?”
陳嫻:“沒有啊,我們都不知道她有哥哥。”
倪雅:“看來她哥哥真的是被她克得遭罪,不要她了。”
陳嫻:“(好奇小孩JpG.)這是什麼意思?”
倪雅:“你不知道嗎?她是孤兒,被她哥哥養大的,後來高中的時候聽說她哥也拋棄她不知道去哪了,不過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既然你從來沒見她提過,我看是真的。沒爹沒孃還克兄,你說她這不就是掃把星嗎?”
陳嫻:“(驚訝小孩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