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她細想,就聽胡銘意道:“姝予,我好像沒聽你提過這位朋友?”
胡姝予很不客氣道:“誰還不是大忙人了,平時一個月也沒見你幾面,你知道才怪了。問善也是這段時間才來我們局裡兼職的。”
說到這,她忽然想起什麼,將手中的盤子放下,一手攬過祝問善道:“對了,給你長點見識,我們問善可厲害了,你知道陰邪之力嗎?”
胡銘意的眉頭一挑:“略有耳聞。”
他看向祝問善的眼裡本就含著笑意,說起話來也客氣得很:“難道祝小姐你就是能使用陰邪之力的人才?”
祝小姐·人才連連擺手:“我不是什麼人才……還有,你叫我問善就行了。”
胡銘意唇角輕輕一勾,從善如流道:“問善。”
祝問善額角的青筋突然跳了一下,她揉了揉眉尾,回應一個微笑。
“喂江初韞,你有沒有帶符籙?”胡姝予伸著手朝江初韞做了個“來來”的手勢,“給我一張。”
江初韞:“沒有。”
胡姝予轉身便想走:“那我去樓上拿……”
胡銘意正想說什麼:“等……”
“不用了姝予姐,”祝問善先拉住她的手,阻止了胡姝予離開的步伐,她又將自己的左手伸出來,掌心朝上,示意她看,“你看。”
胡姝予垂眼一瞧,只見她原本空無一物的掌心忽地騰起了黑霧,不緊不慢地凝結成一個乒乓球大小的黑球,懸浮在她的手上,球身邊上還不斷飄著黑氣,像是活物一般。
胡姝予喃喃道:“是了。我的靈力是白色的,你是黑色的。”
黑色是陰氣。
她好奇地想去碰一下,祝問善卻反手把球收了回來:“小心,這會傷到你。”
“怎麼會傷到我?”胡姝予有些不解,“難道是屬性問題?你的能力是和靈力相悖的?”
祝問善點點頭:“是啊。”
“所以我們的符籙會對你無效……不對,”胡姝予聽她這麼一說,腦子就轉過來了,頓時一驚,“符籙會傷到你對不對!你怎麼不和我說?”
見她神色焦急,祝問善擺手道:“不會不會,普通的符籙傷不到我,你放心,我總不會犯傻去以身試險……我可別小瞧我,我不會這麼容易被傷到的。”
她說得模糊,胡姝予可能不太懂,但江初韞明白,她的意思是她的力量強過尋常可見的普通符籙,所以不會被傷到,但如果是更強的高階符籙,那就不一定了。
像她小時候不會陰邪之力的時候偷他的符籙玩,就被傷過幾次……還屢教不改。
胡姝予好奇地問了幾個問題,祝問善回答得有些模糊,還解釋說自己也不太瞭解這東西,就是瞎用的。
兩人聊得你來我往,沒注意到胡銘意盯著她變出黑球的手看了好一會。
沒過一會兒,有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男人走過來找胡銘意,祝問善餘光瞥見那個人雖然叫著胡銘意的名字,但眼神確實在看自己的方向,他停在胡銘意兩米外,沒有再走過來。
“銘意,”道袍男人的聲音很粗,光是聽他說話就覺得這人脾氣不大好,“過來,有事和你說。”
胡銘意轉頭瞧了眼,朝他點了點頭,和祝問善等人告辭後,便朝男人走去,兩人並肩往別的地方走。
走了兩步,那個道袍男還側過臉瞥了祝問善一眼。
祝問善就當不知道。
“你去探聽祝問善的訊息了?”離了一點距離後,道袍男停下來,單刀直入地問,“我才知道她最近在林知聿那裡做事,這簡直是引狼入室!”
胡銘意瞥了眼那個方向,但人海之中,她早已瞧不見蹤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沒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