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隊見她往那邊看,解釋道:
“其實政府有發物資,但是數額有限。病毒來得突然,目前很多措施都還沒完善。為防止病毒洩露,基本阻斷了海州市與外界的交通,幾條能通的路主要運的也是醫療資源,畢竟解決病毒是關鍵。”
說到這,他瞥了眼邊上的店鋪:“上面正在積極和這些賣糧食、日用產品的商鋪老闆溝通,希望能夠購入他們的商品以充物資。但是病毒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很多商家都不願意,寧願自己囤著,就算願意,也只出部分。”
祝問善頷首:“現在形勢混亂,交通封閉,錢不是最重要的。”
說話間,兩人很快就到了一家雜貨鋪門口,祝問善抬頭一看,紅木牌上寫著幾個金色的大字:廣發雜貨鋪。
門開了一半,祝問善扒拉著門往裡邊看了看,發現這雜貨鋪大概有三個普通門面那麼大,像現代常見的小超市和便利店,裡邊也都是一些吃的用的,米麵調料品、毛巾牙刷之類的。
怪不得要派人在這裡守著。
人還沒完全進去呢,裡邊就有人走出來了,是兩個穿著警服的人,一男一女,女生一見到祝問善就迎上來說話:“問善,你怎麼來了,你不是留在局裡等待支援嗎?”
“對呀,”祝問善說,“商店街需要支援,我就來站崗了。”
“這裡很危險,等天黑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來偷東西、搗亂……”周靜雯朝邊上抬了抬下巴,“看見那間賣衣服的店沒?早上一個女人抱著孩子過來,彷彿沒看見我們似的,砸了門就進去拿衣服……”
“我和範方連忙過去阻止,小陳留下來看著,過去後那個女的和我們玩捉迷藏似的,好不容易抓住了,回來一看,小陳正在和一個男人搏鬥,等把人攔下來之後,小陳才說自己被咬傷了。”
祝問善挑了下眉:“這三人是……”
“是一家三口。”範方和顧隊轉過頭來,前者搖搖頭,“男的已經被感染了,當時還在發燒階段,他們說家裡沒吃的,餓得不行,發燒會扛不過去的。就想反正都被咬了,那就出來搏一搏,女的看見自己老公被咬了,估計也絕望了唄,居然就答應出來偷東西了、”
真蠢。
祝問善問:“要怎麼處置他們?”
範方:“小陳和男的被送去醫院了,女的和小孩因為偷竊被抓起來關著。”
他說到這,周靜雯“嘶”了一聲,摸著下巴道:“最近半個月我們抓了不少人,拘留所裡邊是不是都要關滿了?”
範方道:“怎麼會關滿,小打小鬧的幾天不就放出來了。”
“說的也是。”
顧隊把祝問善送到這,他自己要去街尾站崗,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街上來往的人真的不多,偶有幾個路過的,被他們三人這樣盯著,都不敢把頭抬起來,慌里慌張地就快步走遠了,所以這一下午還算清閒。
祝問善大多數時候都在聽著兩人說話,偶爾開口幾句套套資訊什麼的。在對話中,她瞭解到“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現在依舊居住在孤兒院中,幫著撫養“我”長大的院長馮姨照顧著破敗的孤兒院。
但說是孤兒院,其實一點也不正規,就一個小小的破屋子,裡邊的孩子都是馮姨在路上撿來的,撿的小孩多了,附近的鄰居就戲稱馮姨開了孤兒院。
現在的孤兒院裡有四個小孩,加上祝問善有兩個年輕勞動力,還有平時做手工活掙點吃飯錢的馮姨……
祝問善心想“我”這日子過得……
“你們院裡的情況還好嗎?”周靜雯的臉上有關心,“糧食這些夠吃吧?”
隨著她的問題,祝問善的腦海裡慢慢浮現出一點和孤兒院有關的資訊:“還好,還能支撐一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