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已經到快半個月了,書信昨晚剛送到。”
李思柔沒再多問,跟著周掌櫃來到外面,便坐上了一輛馬車。
李大夫跟田七是跟著她來的,自然是跟她坐一輛,因為田七會趕車,所以周掌櫃便只帶了一個車伕。
田七跟在他的馬車後面,緩緩的趕著馬車。
李思柔跟李大夫坐在馬車內,她這時才想起來昨日自己遇到的事。
她猛的睜開了眼,看向李大夫道:“李大夫,鎮上是不是有一個叫賈掌櫃的?”
李大夫點了點頭,“有啊,尚食軒的掌櫃。”
見李思柔不認識,他又道:“就是那個,之前把滿香樓的大廚搶走的那個酒樓掌櫃。”
李大夫的話,讓李思柔的腦中,出現了自己第一次要去賣方子時,被趕出來的那個酒樓。
她當時也沒注意那個酒樓叫什麼名字,就是覺得生意好,才進去的。
沒成想,他們的那個小二竟狗仗人勢,所以她才去了滿香樓。
“原來是他們家啊。”
李大夫點了點頭,然後他就聽到了李思柔的下一句話,“那個賈掌櫃,是不是就是賣你的人啊?”
李大夫微微一愣,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你怎麼知道的?”
“我那日見他身後的那個僕人有些面熟,現在才想起來,他就是尚食軒的小二。
我原先是想把菜譜賣到他們酒樓的,沒成想,被那個小二給趕了出來,我這才去的滿香樓。”
李大夫皺了一下眉,疑惑道:“好好的,你打聽那個賈掌櫃做什麼?”
李思柔看著手中的茶杯,微微晃了晃,冷聲道:“不是我找他,是他找的我。”
李大夫:“他找你做什麼?”
“他昨日僱人把我抓了,然後從那倆人的口中,得知僱主是一個叫賈掌櫃的人。”李思柔輕飄飄的說道。
“什麼,他找人把你抓了?
那你昨晚回來怎麼不跟我們說?
有沒有哪裡受傷了?”李大夫有些著急,他趕緊來到李思柔身旁,二話不說就開始幫她把起了脈。
見她氣息平穩,身上沒什麼毛病才放下了手。
突然,李大夫的手頓住了,自己就是她買的一個人,一個下人,這著急的反應是不是太劇烈了?
李思柔的餘光看著他的神情,她輕笑了一聲,“怎麼,李大夫這是意識到自己露餡了?”
李大夫身子一僵,呵呵道:“漏什麼陷啊,我這不是擔心,回去交不了差嘛!”
李思柔聽聞,也沒急著反駁,她好笑的看著李大夫,眼底全是笑意。
喝了口茶後,柔聲道:“你跟我爺他們應該在之前就認識了吧?
不用急著否認,我也不是要你承認,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別把我的事告訴我奶奶跟爺爺就行。”
李大夫輕笑了聲,“我要是告訴他們了呢?你要怎麼辦?”
李思柔嘻嘻笑了一下,“我也不會怎麼辦,就是不會再讓思遙拜你為師了。”
李大夫一愣,怒吼道:“你之前已經答應,十三年後,你就讓她跟我學醫的。”
李思柔:“我可以反悔。”
“柔丫頭,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呢?”李大夫有些著急了。
他這兩天,天天帶著那個小奶娃,每次自己一說藥材名,她那小手就搖的很是歡快。
他可以看出,那個小奶娃絕對有很強的天賦,這樣的苗子,他不想錯失。
李思柔見他真的著急了,出聲道:“你答應我不就行了嘛。”
“答應你也不是不行,但你不能做危險的事。”
“我能做什麼危險的事,最多就是跟你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