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摸著被打疼的腦殼,委屈道:“我這不也是關係張家的下一代嘛,習武要從娃娃抓起,不能讓我的小侄子輸在起跑線上,我也要未雨綢繆的嘛。”
“別了,你還是先把自己的武藝練好吧。”李錦風有些無語,說道:“教育孩子的事情哪裡能輪得到你?況且,你家不是還有個劉老先生嘛,那是個有大學問的人,在他的影響下,估計習文的前途要好過你這個半吊子的武功吧。對了,這劉老先生還真是厲害呀,古人云的好:世有賢者隱於山林。我是不以為然的,這次去你家,跟這位劉老先生聊聊,才知道此言非虛呀。劉老先生的學識並不比我們學院的老學究差點哪裡去的,讓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是嗎?才知道呀。”張小花驕傲的說:“我大嫂的爹爹,自然是厲害的。而且,我大嫂的學識也是很好的,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時間短,沒有體會出來,可那短短的時間,大嫂給了我不少的意見,她的很多言語我都說牢牢記住心裡的,現在讀了書再跟她說的話作比較,才發現那些話都說真知灼見的。”
李錦風一陣的嚮往,悵然道:“虎父無犬女,大抵如此。可惜我沒怎麼跟你大嫂說話,沒有領教她的風采呀。對了,你大嫂還有沒有妹妹之類的?”
張小花眼珠子一轉,說道:“嫡親的妹妹是沒有的,不過呢,有個堂妹的。”
“是嗎?”李錦風眼睛一亮,問道:“叫什麼名字?可有婚約呀?”
張小花道:“名字叫劉月月,就住八里溝,至於婚約,我哪裡知道呀,下次回去,你再去打聽就是了,不過,我得提前跟你說。”
李錦風楞道:“你想說什麼?”
張小花古怪的笑著,說:“月月姐姐好像沒有秋桐姐姐漂亮,還有,劉先生的弟弟,是個殺豬的屠夫,對人很是兇惡。”
李錦風一聽,感覺目光四處瞧瞧,一本正經道:“小花呀,你可是誤解我了,我這不是關心你嘛,多瞭解一下你的生活環境,這劉月月姑娘漂不漂亮,跟我又有何關係呢?你說是不是呀。對了,你大嫂這麼漂亮,她堂妹沒理由連秋桐都比不過吧,真是奇怪。”
看著李錦風的樣子,張小花有些好笑,又接著問:“李大哥,別想別的了,再跟我說說家裡的事情吧。“
李錦風又接著說:“對了,你二哥給我的銀兩我可是全都帶給你的爹孃了,他們接過銀兩,歡喜的眼淚都掉了下來,只會一個勁兒的說,孩子長大了,孩子長大了。我知道里面也有你的月錢,就跟他們說了,卻不知,不說還好,他們聽了眼淚更盛。”
張小花也是一陣的黯然。
“我看他們想念你,就把你習武的趣事,和識文斷字的事情說了,他們這才稍微輕鬆起來,對了,你受傷的事情,我可是沒說的,我想,要是我說了,他們肯定會連夜趕到平陽城,把你拽回去的。呵呵,你的右手現在如何?可別回去的時候,被他們看出端倪的。”
張小花抬起右手,很靈活的做了幾個屈伸的動作,道:“已經無大礙了,再過段時間,應該就能復原的。相信爹爹和孃親看不出來的。”
李錦風點點頭,又說:“劉老先生聽你啟蒙的事情,也是很高興,他們還問,既然能認字寫字了,幹嘛不寫封信回家呢?我只好說,我走得匆匆,並沒有見你們的面。”
說到這裡李錦風才從懷裡掏出一封信,笑盈盈的遞給張小花,道:“這是你大嫂寫給你的。”
張小花劈手就奪了過來,責怪道:“李大哥,怎麼現在才拿出來?”
李錦風嘿嘿笑道:“好東西總要關鍵的時候才出現嘛。”
張小花迫不及待的拆開未封口的信,滿滿的幾頁紙上,都是娟秀的字跡,張小花細讀起來,卻是爹孃的口吻,想必是一家人合作的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