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素菲大驚,趕緊呼喚他。
其他眾人也都立刻站了起來,唯有張小虎笑著說道:“劉先生,爹爹,孃親,大哥大嫂,沒事兒的,他就這樣,想必這時已經午夜,小花剛才不是說了嘛,他到午夜就一定睡著,救他們莊主不就這樣?而且,我跟他從南方回來的時候,也是這般。”
眾人這才放心,郭素菲猶自用俯身聽聽張小花的鼾聲,這才真的放下心來。
張小龍道:“孃親,我把小花抱到小屋去吧。”
劉倩這時趕緊說:“那個,小龍,你稍等,我還沒收拾好小屋呢,小花和小虎回來倉促,淨忙著做飯了,我這就去。”
說完,劉倩匆匆出去。
而張小龍的這句話,立刻又惹出了郭素菲的眼淚。
她說道:“不用了,小龍,你不知道,小花他……他現在輕得可憐,我……我都能輕易的抱起來。”
“啊!!”眾人都很驚訝,這怎麼可能呀,張小花怎麼說也是十多歲的少年,郭素菲再有力氣,也是不能吧。
郭素菲只當是自己的小兒子在外吃苦受累,消瘦的厲害,可張小虎卻是知道自己的小弟一向嘴饞,浣溪山莊也不會虧待下人,自己的弟弟如何會消瘦?可孃親說張小花身體輕的要命,他立刻就想到演武大會當日領隊把張小花扔過頭的情形。
想到張小花的北斗神拳,張小虎若有所思,趕緊跟郭素菲解釋道:“孃親,小花雖然不跟我在一起生活,可他離我也不是太遠,他們山莊的伙食我也見過,沒您想的那麼樣,比咱們平時吃的也是好上很多倍,而且,小花只照顧幾片藥草,比咱家的農田小很多的,斷不是吃苦受累的緣由,這個身輕可能跟他修煉的武功有關吧。”
“修煉的武功?”眾人又是詫異:“你說,小花也修煉武功了?你能練武,是因為在鏢局,又進入了縹緲派,小花他也沒有拜師,怎麼能練武呢?”
張小虎一臉的苦笑,心裡暗道:“何止能練武,簡直比我都厲害呢。”
嘴裡直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等明日還是問他自己的好。”
這時,劉倩也回來,說道小屋已經收拾好了,郭素菲抱著兒子要過去,張小龍哪裡能讓孃親抱呢?劉先生也道:“這黑燈瞎火,還是讓年輕人幹活的好。”
郭素菲這才放開張小花,張小龍伸手接過,果然如孃親所言,張小花的身體甚輕,簡直就如小時候在自己肩頭玩耍的孩童。
等把張小花安置睡下,眾人這才回到堂屋,張小虎從懷中掏出一堆的散碎銀子和一些小額的銀票,道:“爹爹,孃親,這是兩年來我們兄弟二人在平陽城賺來的,您都收起了吧,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張才看了看,說道:“你們自己也留點吧,出門在外難免用的到,不比鄉下,什麼都可以自給。”
張小虎笑道:“沒事兒的,爹,我在縹緲派,小花在浣溪山莊都是不用銀子的地方,您不用提我們擔心。”
郭素菲搖頭道:“還是留點兒的好,你們自己也添置一點衣物,不要被別人小瞧的。”
張小虎道:“不用,縹緲派裡都配發衣物,浣溪山莊也是的,若是自己買了衣物反倒跟旁人不同,我這衣物也是鏢局的,出來也不曾穿派裡的衣物,銀錢你們還是留下吧,鄉下賺錢不易。”
張才這才點點頭,張小龍示意劉倩上前收了,稍微清點一下,劉倩不由叫出聲來:“哎喲,這還有一百兩的銀票。”
張小虎道:“這是浣溪山莊的莊主給張小花的謝儀。”
眾人這才恍然,莊戶人家,能見到的一般都是銅錢,散碎銀子都是極少,張才一家見過最大面額也就是人家賠償的五十兩銀票,現在還藏在櫃子最底下,劉倩見到這等大額,自然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