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虎告辭出去,溫文海目送他離開,眼睛卻是盯著張小虎的背影,良久良久,直到早就不見了,這才嘆口氣,也不知想些什麼,又慢慢的走出了小院,緩緩往盧月明那裡而去,那步履蹣跚啊,比以前武功未復時還顯得蹣跚
縹緲山莊,議事堂內。
“什麼?遺香峰要收你做內門的記名弟子?而且還是讓一個死了多時的老婆子當你師父有沒有搞錯啊,這……這遺香峰的賊婆子搞什麼么蛾子?”等張小虎剛講完教主大人的法諭,那剛才還是躺在椅子上裝作關節未好的柳輕揚一個挺身就是跳了起來,張大了眼睛,很是不解的說道:“小虎啊,我勸你還是別去的好,古人云的好:‘寧當雞頭,不為鳳尾’,你在咱們縹緲派也是嫡傳弟子,更是首席大弟子,吃香的喝辣的的,不都是隨你?心情不好了,隨便找兩個女弟子********,豈不是比什麼都強?而且我可是知道的,這遺香峰可是女弟子的地位很高,你去了只能是給人家端洗腳水的份兒,去幹嘛”
“老五”李劍見柳輕揚越說越不靠譜,輕哼一聲道:“別沒大沒小的,小虎這可是真有事情的。”
“二哥,我……我這不也為小虎想麼,咱們好好的嫡傳弟子,一下子就被人家拉攏了,還要改頭師門,你不著急麼?”
張小虎尷尬道:“柳師祖,不是這麼回事兒的”
旋即又將楊如萍的分析說了,那柳輕揚更是不解:“遺香峰的老婆子瘋了,沒什麼好說的,整天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就算是想培養你,找人指點你的武功即可,幹嘛費這麼大勁兒?分明是不安好心嘛”
李劍輕笑道:“那你說說她哪裡不安好心了?”
“這……這是肯定的,張小虎也不是那老婆子的親戚,就是面都沒見過吧,居然送這麼大的禮給小虎,天下哪裡會掉餡餅?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的”
見柳輕揚說不出個子醜寅卯,李劍轉頭問張小虎:“你師父怎麼說?”
“師父說聽我的”
李劍自然有是饒有興趣道:“那你怎麼想?”
張小虎看了一眼柳輕揚,低聲道:“我覺得既然跟咱們縹緲派嫡傳弟子的身份不衝突,當這個內門記名弟子也是不錯,左右咱們以後也要在傳香教生活,有了這個名分,可能會更加的方便”
“你……”柳輕揚一跺腳:“張小虎,你可是豬油蒙心了?遺香峰那個老婆子的話你都能信?誰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
張小虎有些臉紅,可目光依舊看著李劍,似乎有些堅決。
李劍看看張小虎,沒有也是微皺,他心中的所想可遠比柳輕揚要複雜。
是啊,縹緲山莊已經跟遺香峰鬥了五年之久,一直都是硬氣的很,上千的弟子都是將性命至於腦後,根本就不屌遺香峰,也不跟縹緲堂來往,更是不接受縹緲堂的援助,只自力更生,豐衣足食。可這些都是建立在縹緲山莊上千人都是武功被廢的情況下,這些人固然都是縹緲派的脊樑,都是錚錚鐵骨,願意將跟遺香峰的鬥爭進行到底;可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講,也是他們看不到前途,看不到希望,破罐子破摔,最為消極的鬥爭。
就是李劍自己,也是存了這等的心思:“老子反正是武功已廢,生不如死,那為何還要損了名節,向你遺香峰折腰?還不如跟你抗爭到底,總也能在江湖上留下一個好的名聲吧”
可現在呢?張小花的出現,將上千縹緲派早就失去信心弟子的武功皆都恢復,重新喚起了他們生的****,而與此同時,他們的心裡都有了另外的打算,其實,就是李劍,早在第一縷內力凝聚的時候,就是考慮過以後的情況,縹緲派如今都是在人家傳香教的羽翼之下,你不可能長久的抗爭,只有妥協,才是生存之道。
妥協,有時候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