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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說服

“兩位施主已經知道了當夜之事。”淨虛方丈開口打破了場中寂靜,“現在這裡沒有其他人,此事也不會傳出去,兩位還可以速速離開,一切盡待聚義會後再議。”

江朝歡聽了,卻反而上前一步,朗聲說道:“在下此行,是受慕容莊主之託向方丈解釋,並請方丈前往雁門與會。現在解釋也不必了,只能請方丈和在下同去聚義會。”

那長清聞言更是激憤,只覺此人太過無禮,自己已經步步退讓,他卻不依不饒,看向淨虛,卻見他仍是平和神色。

“少林本是方外之地,避世深居。派出兩位弟子去參加聚義會已經是老衲一大錯,這聚義會少林是絕不會再去了。”淨虛方丈說道,同時做出送客的架勢。

“在下以為,眼見都未必為實,何況僅憑這一塊刀墜推測。而且,這刀墜之事也另有曲折。”江朝歡說道。

“其次,方丈是好心為慕容莊主聲名著想,只是現在江湖上已經傳遍兇手是慕容莊主的流言,若方丈仍舊退避,只會讓流言愈演愈烈,一樣影響聚義會召開。”

“所以,不如請方丈一同去雁門,見了慕容莊主當面對質,事情真相自會水落石出。若慕容莊主真是兇手,可以早些將他罪名公之於眾,以免他再行兇害人。若兇手另有其人,也好還慕容莊主清白,不致令真兇逍遙法外。”

顧襄有些不解地看向江朝歡,不知他為什麼不說那刀墜之事。卻見他餘光隱隱瞥向自己,含制止之意。

淨虛方丈聽了這一番話,卻沉吟半晌,終於答應了,“施主言之有理,是老衲眼光狹隘了。今日天色已晚,還請兩位施主在寺中暫住一宿,明日一早,老衲與兩位出發去雁門。”

隨即便有知客僧引著兩人去客房,而這一路上,少林眾僧看著兩人的眼光都隱含怒氣。

他們也是適才才聽到長清所講,方知長鏡遇害經過,二人此前又擅闖院門傷人,更是心中暗恨。只是兩人對他們的怒氣毫不在意,仍是悠然觀察一路景色。

到了客房,這客房在淨虛等人所居的內院東側,中間隔著一片竹林,十分幽靜。

顧襄隨著江朝歡進了他的房裡,迫不及待地問他:“你為什麼不餘遺力地當慕容義的說客,非要請淨虛去聚義會?”

江朝歡把長劍放在桌上,又不緊不慢地坐了下來,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才幽幽說道:“少林是武林龍頭,正道之首,若缺了少林的參與,慕容義的謀劃豈不是失色許多?”

顧襄又問道:“那你為什麼不說出那刀墜的事?”

“還是那句話,我們現在要配合慕容義,讓他的戲按照他自己的劇本演下去,才能看到他最後的目的。”

顧襄還是有些不解,說道:“可是慕容義的計劃裡,我們已經死了。”

江朝歡眼中閃過一道冷光,譏諷地看著顧襄,“計劃不是死的。世事難測,計劃自然也要隨著現實的發展而變。何況,”他冷笑一聲。

“慕容義也沒指望一舉便能除掉我們。他若是不知道我們是誰,還可能有這種想法。但他明知我們是顧門的人,就算不知道我們具體的身份,也不會如此小覷顧門,以為憑藉精龍爪一人,就能確保殺掉我們。”

顧襄更覺迷茫,看向江朝歡,見他又說道:“所以,他真正的目的,還在謝釅身上。”

“而我們,死了最好,若是沒死,與他相互制衡,也不會把他的秘密說出去,甚至他可能料到了,我們還會盡力配合他,繼續扮演聚義會入會人的角色。”

“那他就不怕我們直接殺了他,或把他顧門七十二洞主之一的身份說出去嗎?”顧襄問道。

“我們若想殺他,一早便殺了。但我們潛入聚義會,他就能猜到我們還為聚義令而來。所以,在聚義會召開之前,我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