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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假扮

大驚之下,江朝歡和謝釅連忙奔向崖邊,眼前霧濛濛一片,兩人身影早已不見,卻還聞得羅姑慘笑聲迴盪山谷,久久不絕。

江朝歡看著手中瓷瓶,終究還是撒手扔下懸崖。若是兩人萬幸墜崖不死,或許能找到這解藥,逃得一命。

默然半晌,謝釅扶起江朝歡問道:“江公子,你的傷如何?”

江朝歡搖頭道:“我沒事,慕容小姐呢?”

“她在馬車裡,我將馬車停在林子外。”謝釅說道:“快去看看林姑娘吧。”

兩人去看顧襄時,卻見她嘴角血跡殷然,氣息微弱。江朝歡探她脈搏,只覺跳動微弱,看來是被羅姑那一聲鑼響震傷。他催動內力,緩緩點向顧襄大椎,玉枕幾大要穴,良久,顧襄才呻吟一聲,微微張眼。

見顧襄醒來,江朝歡又封住她心肺穴道護體,以朝中措真氣舒緩瘀血滯氣。確定顧襄雖傷勢沉重,但性命無虞,江朝歡向謝釅說道:“勞煩謝公子把她送到馬車上看顧,我隨後便來。”

語畢,他走向另一邊倒在樹下的那名黑衣人首領。謝釅待要叫他同去,又掛念慕容褒因,不放心她自己在馬車中許久,便抱起顧襄先行離去。

那人被江朝歡一掌推開已經肋骨齊斷,五臟移位,又兼羅姑兩聲鑼鳴,早已死透。江朝歡搜遍他屍身,卻不見令牌信徵,又見他袖口並無刺字,更加確定他是假冒顧門之人。

因摧眉釘解藥就在他自己身上,他並沒有叫人來送解藥。又知這裡山高水長,離顧門總舵太遠,並無高手左近,他也就沒有乘機報訊。

原以為或許是萬不同拿了他的令牌調遣他的手下來援,可這十幾人眼生的很。又上來就道破他們身份,惹怒羅姑堯叟,引兩方搏命相鬥,這做法分明是陷他們於死地,絕非門中人所為。

江朝歡檢視他手掌,只見他指甲中泥垢汙黑,手掌粗礪,掌上幾顆繭子,看起來竟像是農具磨出。

看來這些人是周邊村民所扮,目的就是置他們於死地。是誰派他們來的,是誰既知道他們身份,又有此動機?

江朝歡首先想到那引羅姑佈局捉顧襄和自己的人,這神秘的幕後之人又設毒計,在這崖頂佈下死局,想讓兩方兩敗俱傷,同歸於盡。若非謝釅來救,拖住時間,堯叟毒發,這計真要成功。這番心思手段,著實可怖…

想到這裡,突然喉頭腥甜,血氣上湧,他知是適才惡鬥傷重。他咳了幾下,又俯身去掀那人衣襟檢視,卻眼前一黑,終於昏倒在地。

再次醒來時,周遭一片黑暗,自己正躺在床上。

腦子還昏昏沉沉,江朝歡的手不自覺向旁邊探去,卻摸到了一隻冰涼滑膩的小手,“啊”他不由低叫一聲,把手縮回。

眼前出現了一點亮光,是謝釅被他這聲驚醒,點了燭臺。

謝釅輕聲問道:“江公子,你醒了?”又道:“你和林姑娘都傷勢頗重,我怕照顧不來,只好把你們都放在一個屋子裡,還望你別介意。”

“多謝。”江朝歡漸漸清醒,側頭果然看到顧襄睡在身邊。待要起身,身上卻一陣劇痛,謝釅忙上前相扶,道:“現下才兩更天,不如你再睡一會兒。”

江朝歡頭腦昏昏沉沉,也就依言復又躺下睡去。

待到天光大亮,他尚在夢中,卻覺有人推了自己一把,張眼一看,只見顧襄怒視著自己。

顧襄剛剛醒來,就發現和江朝歡睡在一張床上,一掌便推了過去。幸而她失了武功,又在重傷之下,力道不大。

江朝歡笑道:“看你的樣子,傷是好了?”

顧襄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要說話,卻見門吱呀一聲開了,謝釅走了進來,手中端著兩碗藥。

見兩人醒了,謝釅大喜,喂兩人喝了藥,又道:“昨日你們傷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