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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威脅

謝釅用盡平生力氣撲去相救,卻終究晚了一步,慕容褒因重重摔落在地,立時昏了過去。謝家人搶上去檢視時,只見慕容褒因後腦磕在地上,一灘血染紅了地面,所幸尚有氣在。謝釅凝淚怒視群雄,喝道:“若是褒因有事,我定不會放過你們所有人!”群雄瞠目,唯見謝釅小心地抱起慕容褒因,憤然離去。別院一戰,正道數百人敵不過一個沈雁回,倒落得多人受傷,折戟而歸,震驚江湖。謝家忙召大夫來看視,慕容褒因所傷甚重,且是傷在了頭部,多日未醒。範雲迢只是小腿骨斷,將養幾月便可痊癒。然而,謝醞雙腿被廢,永遠失去了站起來的可能。又加上咬舌自盡,雖然未死,卻也咬壞了舌根。但最駭人聽聞的,是她能開口後說的第一句話,竟是要出家。謝夫人百般勸阻,謝醞卻再無言語,自行斷髮,以表決心。賓客之中,除了中沈雁回銀針的,又有範行宜等人受了內傷。眾人中,卻還屬江朝歡內傷最重。顧襄也再顧不得賭氣,日日去江朝歡房中照料。他以肉身相迎乾主凝滿真氣的一掌,若非內力深厚,遇敵時自然而然地充盈護體,早已心脈俱斷而亡。饒是這樣,也昏迷了兩三日,醒來後,第一眼就看到伏在案邊的顧襄。他微一運力,立覺心肺劇痛,不由咳了兩聲。只是這一點聲響,顧襄便醒了過來,驚喜地叫道:“你總算醒了,感覺怎麼樣?”“我沒事。”江朝歡對她一笑。顧襄心跳得飛快,扶他坐起後轉身去溫藥,又叫孟梁來看診,折騰半日,這才放心。她坐在床邊,突然想起一事,恨恨地開口:“沈師叔,他為什麼對你下手?是不是瘋了?你醒來就好,我們這就上報爹爹,叫爹爹重重罰他。”說著,顧襄就起身要去準備筆墨。江朝歡忙拉住她的手,道:“等等…他為什麼對我下手,你真的不知道嗎?”顧襄奇怪地看著他:“為什麼?我怎麼會知道,這幾日他也沒有來見我。”“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我嗎?”“懷疑你?懷疑你什麼?”顧襄摸不著頭腦,凝眉半日,才想到:“你是說謝家能找到沈師叔,帶眾人圍攻。沈師叔懷疑是你洩露了他的計劃?”未等江朝歡回答,顧襄先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他和嶽師叔的計劃又沒告訴我們,憑什麼懷疑到你頭上?”“他懷疑我,也是情有可原。能知道那處別院的人,只有這麼幾個。你是門主的女兒,坤主與他一力同心,搭檔數十年。也只有我,才有嫌疑。”江朝歡淡淡一笑。顧襄拂袖而起:“荒唐!我看多半是他自己的手下背叛,或者這許多賓客,總有訊息靈通的。無緣無故懷疑自己人,不明情況就下死手,是誰給他的權力?我必要上報爹爹,為你報仇。”她竟如此信任自己?江朝歡心中一片茫然,沉吟半晌,終究還是問了出來:“難道你就絲毫也不懷疑我?”“當然。無論如何,我永遠相信你,絕不會對你有半分疑心。”彷彿是天經地義般,顧襄脫口而出。隨即觸到江朝歡的目光,她臉一紅,低下頭去,才察覺到剛才說的話如此曖昧。“小江哥哥,顧姐姐,不好了,那個慕容褒因醒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孟梁推門而入。顧襄忙起身拉住他:“你慌慌張張的幹什麼?她醒了就醒了,有什麼不好?”“哎呀,她的失憶也好了,想起來了聚義會的所有事情,卻反而忘了前幾日被擄走發生的一切。”孟梁跌足急道。“什麼?怎麼會這樣?”顧襄與江朝歡相顧失色。“記憶是不可能永遠抹除的。師父暫時封住了她的一段記憶,可這回恐怕是摔到了腦袋,讓她又想了起來。然而前幾日發生的事情太過痛苦,又是她想要忘掉的,是她自己選擇遺忘…這可怎辦啊…唉…你們幹嘛去…”孟梁踱來踱去,一轉頭,卻見兩人已經跑出門外。“喂,你的傷還沒好,怎麼可以下床走動…”孟梁頓足一嘆,追了出去。…“少爺,江公子和林小姐求見。”慕容褒因房內,匆匆走進一名婢女,向謝釅通傳。謝釅一怔,便道請他們進來。慕容褒因卻心裡一震,想到聚義會那日所見,他們兩個分明是…自從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