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別人對我好，如果我不能還以同樣的好。

那起碼，應該讓那個人知道，我明白他對我好。

她把餅乾袋子團成一團，胡亂塞進褲子口袋，站了起來。

她大步朝後排走去。

葉成章打紅了眼，聽到個清清楚楚的小奶音叫自己：&ldo;葉成章。&rdo;

他舉到一半的拳頭停了下來，回過頭‐‐

還沒在圍觀的人群裡看到他的秦小花，被人叫過來的老劉就三步兩步走到了面前，他扯著葉成章的胳膊，一把把他拽了起來：&ldo;小兔崽子！你他媽的！&rdo;

老劉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很想給他一巴掌，非常激動。

葉成章感受到了。

因為他的唾沫星子全噴自己臉上了。

兩個人都被老劉帶走後，秦今秦站了會兒，走到葉成章的座位上，把他黑色的單肩包拿起來。

又把地上的同款牛奶盒撿起來，丟進垃圾桶。

心裡好奇怪。

她想，乾乾的，堵堵的。

這個人，剛才不是還笑得好好的麼。

打什麼架。

老劉板著臉把兩個肇事份子帶進了辦公室。

先問宋飛：&ldo;怎麼回事？&rdo;

宋飛很誠實：&ldo;我罵他走後門了。&rdo;

老劉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看他鼻青臉腫的樣子，也沒好意思再施暴，只冷著聲音道：&ldo;昨天報到時我說的兩點，你重複一遍。&rdo;

&ldo;一，無條件服從命令；二，團結友愛。&rdo;

&ldo;那你錯了嗎？&rdo;

&ldo;沒有&rdo;，宋飛一梗脖子：&ldo;我就是看不起走後門的。&rdo;

老劉：……

他氣得笑了起來。

真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是條好漢，都被揍成這樣了，還為了正義寧死不屈。

他也是服了他，指了指旁邊的椅子：&ldo;坐下吧。&rdo;

老劉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喝了兩口，才想好該怎麼哄小孩。

&ldo;宋飛，你這想法是對的，我們確實應該譴責不公正的行為，因為不遵守社會法則，就會導致資源分配不合理，每個人的切身利益都會受損。對嗎？&rdo;

&ldo;對。&rdo;

很好，老劉看他進了套兒，接著說：&ldo;可葉成章這件事，我就問你幾個問題，第一，有明文規定過14班只能收60個人嗎？&rdo;

&ldo;但是……&rdo;，宋飛想反駁。

&ldo;我知道你的意思&rdo;，老劉難得這麼有耐心，循循善誘：&ldo;往年的慣例都是如此，那麼，如果說今年還是60個人，因為有了葉成章，導致某個該進咱們班的學生沒進成，位置被他擠下去了，這才叫不公平，對不對？但是沒有，我多招了他一個，給自己多加了個管教物件，但沒有任何人的利益因此受損，是不是？&rdo;

宋飛有些愣了。

老劉心裡笑了一聲，繼續灌迷魂湯：&ldo;再者說，對於咱們班的同學來講，教室裡多出一個人，難道老師講課的知識就會被分掉一半嗎？教室裡的空氣會變少？會嗎？&rdo;

宋飛完全被他繞進去了：&ldo;不會……&rdo;

&ldo;嗯，你回去告訴同學們，不是都好奇為什麼他能進嗎&rdo;，老劉停頓了一下，葉成章也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