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今秦淡淡笑了下。

葉成章心想，還有一個辦法，解鈴還須繫鈴人。

晚飯時，他給葉強打電話。

葉強幹脆地承認了：&ldo;是，是我做的。&rdo;

&ldo;為什麼？&rdo;葉成章問：&ldo;老劉跟你可沒過節吧？&rdo;

&ldo;有沒有還不是我說了算&rdo;，葉強說。

不知道他在做什麼，聲音聽起來有些煩躁：&ldo;你是我兒子還是他兒子？&rdo;

&ldo;爸&rdo;，葉成章趴在欄杆上，看著樓下成群結隊的學生：&ldo;你不覺得你做了很多錯事嗎？&rdo;

&ldo;沒覺得&rdo;，葉強毫不猶豫：&ldo;小時候我都是怎麼教你的，你忘了？這哪兒叫錯？&rdo;

葉成章張了張嘴。

沖他的態度，讓他撤回舉報這種話說了也沒用，便不再浪費口舌，掛了電話。

葉強聽著嘟嘟的機械音，心煩得厲害，用力把手機砸到了地上。

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平時都沒想過主動跟自己聯絡，好不容易打了個電話，結果全是說這事。

什麼玩意兒！

他的妻子，不久前剛跟他透過話的楚曉曉，此時正糾結地做決定。

對於劉建民，她一直心存歉疚。這次，又為了自己家裡的破事，給他帶來這麼難以忍受的髒水。

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認識了我這個人啊。

她閉了很久的眼睛，好大一會兒，吁了口氣，撥出了一個號碼。

那邊的助理小王很快接聽了電話：&ldo;喂，嫂子……沒，楚莉在醫院沒住幾天，身體沒什麼大礙，就搬出去了……手機號公司裡有存檔，我待會兒發給你……葉總這幾年的路確實走歪了，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他……別，你幫過我，用不著跟我說謝……&rdo;

秦今秦從教室中走出來，見葉成章的電話已經打完了，上去扯了扯他的袖子：&ldo;吃飯去。&rdo;

葉成章把她亂七八糟的圍巾重新圍了一遍，攬過她往樓梯走：&ldo;想吃什麼？&rdo;

&ldo;你想吃什麼？&rdo;秦今秦說：&ldo;今天我請你吃東西。&rdo;

葉成章笑：&ldo;那我要把你吃哭了。&rdo;

&ldo;好啊&rdo;，秦今秦仰臉看了看他：&ldo;吃哭我吧。&rdo;

葉成章的胳膊從她肩膀滑到腰間，緊了緊：&ldo;親哭你，行不行？&rdo;

秦今秦低頭，雙手插在口袋裡，小聲：&ldo;行啊。&rdo;

葉成章：……

他愣了會兒，按著她的腦袋把她的臉轉過來：&ldo;秦小花我就覺得你今天整個人都不對勁兒，你是不是喝假酒了？&rdo;

秦今秦說完後，自己就害羞了，被他這麼盯著，卻還要硬護著自己的面子：&ldo;哪兒不對勁兒了？&rdo;

&ldo;哪兒都不對&rdo;，葉成章說：&ldo;要麼，是被附身了？&rdo;

秦今秦點頭：&ldo;對，被徐泠附身了。&rdo;

葉成章一頭霧水：&ldo;誰？&rdo;

&ldo;徐泠啊&rdo;，秦今秦推開他，往前走著。

葉成章跟了上來：&ldo;是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