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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頁

老劉頗為意外地瞅了他一眼:&ldo;你不會是想問我,覺得你最好能考到什麼樣吧?&rdo;

&ldo;是&rdo;,葉成章聲音低下去了一些:&ldo;這樣心裡有個底兒。&rdo;

老劉笑了一下,搖了搖頭:&ldo;每個人都不一樣,基礎不一樣,潛力不一樣,努力程度也不一樣。&rdo;

葉成章想了想:&ldo;最差的基礎,中等的潛力。&rdo;

他頓了頓:&ldo;但我能做最努力的那個。&rdo;

老劉吐了口煙圈:&ldo;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rdo;

他說的是前半句。

葉成章默不作聲。

&ldo;看高三一模吧&rdo;,老劉說:&ldo;現在下結論還太早。&rdo;

過了會兒,他又補充:&ldo;學也別悶著頭死學,你平時多注意一下秦今秦跟宋飛他們的學習方法,今年先把基礎打實了,高三就好辦。&rdo;

雖然沒聽到什麼確定的話,但&ldo;現在還太早&rdo;這幾個字,就能讓人心裡安定不少。

葉成章歪在椅子上看著後面自己的&ldo;進步之星&rdo;照片,默默想著,一年半,夠用了。

他坐得很懶散,背倚著桌子,兩條腿伸展開了,恰好夠到教室後牆,胳膊抱在身前,面色平靜。

秦今秦的腳步在窗戶附近停了會兒,才推開門走進來。

她停在葉成章身前,指了指他的腿:&ldo;讓讓。&rdo;

葉成章笑了下,拉住她垂在身側的手:&ldo;不讓。&rdo;

他捂了會兒她的手,站起身穿上外套:&ldo;走,帶你吃飯去。&rdo;

夜市上燈火通明,儘管是冬天,仍然人聲鼎沸的。他們在人堆裡擠著,就連冷意都少了很多。

葉成章買了份兒熱乎乎的小吃,遞給秦今秦時,在她手上捏了一下:&ldo;怎麼,今天不高興?&rdo;

秦今秦看了看他,點頭承認了。

然後又解釋道:&ldo;也不是不高興,就覺得……給你壓力了,對不起。&rdo;

&ldo;喲&rdo;,葉成章眯起眼睛笑:&ldo;可惜了。&rdo;

秦今秦沒明白:&ldo;可惜什麼?&rdo;

葉成章說:&ldo;女朋友第一次跟我說對不起,我竟然沒錄下來,虧不虧。&rdo;

秦今秦在心裡翻了個白眼:&ldo;那我以後說之前給你預報一下。&rdo;

&ldo;好&rdo;,葉成章一口答應了。

他攬著她的肩膀繞開了幾個人,沖她手裡的食物示意了下:&ldo;餵我吃一口。&rdo;

秦今秦往路邊站了站,手舉起來了一些,葉成章低下頭,就著啃了一口。

又往前走了幾步,他才問:&ldo;你想考哪兒?&rdo;

秦今秦沒講話,嘴裡的東西還沒嚥下去。

&ldo;嗯?&rdo;葉成章拍了拍她的背:&ldo;不得把目標告訴我麼。&rdo;

&ldo;什麼意思?&rdo;秦今秦愣了一瞬:&ldo;考嗎?&rdo;

&ldo;你說呢&rdo;,葉成章低低反問,他的側臉在人來人往的燈光下格外好看。

秦今秦仰著臉看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葉成章笑了笑,然後飛快地扭過頭來在她唇上碰了一下,直起身來:&ldo;你不用拿這種小迷妹的眼神看我,要拿女朋友的,懂不?&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