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褪去了白天的燥熱,這個遠方的小鎮似乎才開始熱鬧起來。下午從維恩那得到這個訊息後赫德雅內心一直比較複雜,要是在平日遇到苦悶的時候他早就跑到薇薇安的店裡喝酒解悶,哪怕是非營業時段,夜媚都大門也永遠並僅對他敞開。現在站在夜媚門前,赫德雅第一次徘徊遲躇,最後還是抵不過困惑而彷徨,走進這這扇無比熟悉的大門。
時間尚早,夜媚一般接近深夜才是最熱鬧的時刻,此時店內的包廂裡零散的坐了幾個客人,中間的舞臺上僅有幾個舞女在舞動著。當一進入大門,赫德雅便被等候在旁的侍女貝拉擋住了去路。
「少爺,老闆娘在房間裡等你多時了,請跟隨我來吧。」貝拉低順著頭說道。赫德雅心中的困惑逐漸蔓延,似乎一切向他預料的最壞的方向發展。雖然心底某處的情感呼喚著他別過去,但弄清真想的意志讓他不得不跟隨貝拉上了樓。
一進門便看到薇薇安悠閒地坐在沙發上,前面的桌上擺滿了一排各色的酒,薇薇安選取著酒除錯著她想要的味道。
「坐下吧,嘗嘗我新調的酒怎樣。」薇薇安愰了幾下手中的調酒杯,杯中的冰塊撞擊著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安靜的房間中顯得如此突兀,開啟杯蓋,夢幻般藍色的酒緩緩倒入水晶杯中。
赫德雅本是來「興師問罪」的,真到這節骨眼上反而不知道怎麼開口,畢竟這麼多年的朋友了,被出賣也好背叛也罷,既定現實無法掩蓋與改變,真是如此一句再見便從此是路人,反正對他來說早已習慣了。
酒入喉而下,一股奇妙的芬芳在嘴中蔓延開來,赫德雅實在未品出是加入了何種鮮花或者其他香料,但確實這股味道讓人神往。
「這是什麼調製的?很奇妙。」酒不醉人人自醉,漸漸地沉溺於這股味道,赫德雅靠在沙發上,舉著酒杯眼中逐漸迷離。
「你就不怕我在這杯酒裡做點手腳?明明已經懷疑我了,還這麼毫無防備,呵呵,赫德雅,我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薇薇安斜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得看著一旁的赫德雅。
「小子榮幸能得到老闆孃的垂憐,到這得了你這麼多照顧,現在真想要了我的命,只要你開口,我保證乖乖送上。」仰頭,將杯中一飲而盡,「但是,你為何偏偏同沃特勾結,說實話有時候還是糊塗得好,真被捅破這層謊言,赤裸的現實真的讓我心痛,所以如果是杯毒酒要了我的命反而是種解脫。」
「有些事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你現在為何要把沃特放到對立面?就因為他是魔族,還是說當初他拋棄了你?」薇薇安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一直不願把事情想太複雜,畢竟曾經都是朋友,但事實卻不斷向最壞的方向發展,為何我一進去暮色森林就被魔族盯上,為何沃特能恰好得趕在我前面一步抓到落落獸幼崽,為何要讓我知道是你發布的這個對你毫無用處的任務,這一切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都是沃特一手導演安排的,而你在此之中扮演了他的幫兇,要知道最早是你向我透露落落獸之眼有預視未來的作用。所以沃特有把握可以用這個任務讓我順利上鉤,被我說中了吧。」之前所有感覺突兀之處通都被順利連線起來,但赫德雅總感覺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等等,你剛才那句我被拋棄是幾個意思!」似乎突然抓錯了重點。
而薇薇安倒也不急著解釋什麼,雙手交叉抱於胸前細細打量這赫德雅:「似乎有點道理,但我和沃特這麼做的目的何在?搞清楚,為了這個任務我可是花了一大筆錢,到頭來還不是沃特抓到了落落獸把任務品給了你們,他圖什麼?而你,赫德雅,在此過程中損失了什麼?」說著將身體前傾,眯起眼睛直視著赫德雅。
「……,哼,你們閒著無聊拿我開涮,我怎麼知道你們心裡算計著什麼。」果然,自己將他們的動機給遺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