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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要命的這隻後隊中根本就沒有盾牌兵,所有人都像赤身的嬰兒一般暴露在鐵騎之下。很快的,幾百名士兵倒在我的眼前,我一邊剝落箭矢,一邊大叫:“射箭——快——回射——”
被嚇傻的漁陽兵終於緩過神來,弓箭兵開始彎弓搭箭,拉近弓弦把箭矢射出去。漁陽兵射出去的箭矢,大多在空中劃一道弧線之後,就一頭紮在地上,距離他們瞄準的目標足有一二十米。根本夠不到人家。
匈奴兵不像烏桓兵是一盤散沙,他們是有佇列的行動。蜂群看起來雖亂,其實大有學問,這些人大概是由一些四五個千人隊組成,我注意到,至少有三隊千人以上的輕騎兵,逐次衝到我軍陣前射箭然後折返,等到我軍還射的時候,就只能看到他們的馬屁股在風中扭動。這樣迴圈往復,連續不斷的將我軍籠罩在箭雨之下。射箭的這些騎兵全都沒有裝備,攜帶的兵器也是短兵刃,也沒有任何旗幟。總之影響他們行動的累贅全都沒有,是真正的輕騎兵。可是在這些輕騎兵之後,卻矛戟如林、重兵重甲,長矛大刀一應俱全。
就在我無力挽回頹勢,我軍經受不住攢射陣線散亂時,匈奴軍三隊輕騎兵忽然向兩側分散撤退,讓出空間給中間的重騎兵,看來是要給我軍致命的一擊了。
大概匈奴人射了這半天的箭雨,連一個士兵都沒有損失,當然自己跌下馬摔死的這裡不作統計。而我軍卻已經傷亡三四千人,這真是太可怕了。匈奴人的重騎兵更可怕,他們身上和馬身上都穿著厚厚的黑皮革甲,腿上穿著刀子砍上去,只會留下一條淺淺白痕的獸皮靴,臉上帶著古怪的令人噁心又不寒而慄的醜怪面具,手持著長兵刃旋風般衝過來,衝擊我軍兩翼。
高踞馬上的匈奴兵,立即對嚇得屁滾尿流的漁陽兵展開瘋狂屠殺。戰場變成了屠宰場,血流成河的人間地獄。我用悍槍剝落最後一隻箭矢,瘋狂的衝入敵陣和匈奴兵絞殺在一起。漁陽步兵,這會兒也哭夠了,眼看著自己身邊的戰友一片一片的倒下去。有的人開始逃跑,可是人那裡跑得過精良的匈奴馬,被人從後面追上,一刀看重腰腹,立即斷為兩截。士兵們心裡都在想,跑也是死,打也是死,還不如拼一把。漁陽兵突然復活了,一個個狂吼著撲向騎在馬背上的匈奴兵和他們一起滾到地上,用牙齒咬用拳頭打用匕首捅,把一個個的匈奴人送進地獄。還有的開始用手中的長矛突刺匈奴馬的小腿。長矛刺中馬腿,戰馬往往嘶鳴一聲,就跌倒在地。
匈奴兵騎術精湛,而且警覺性強,每當戰馬快要跌倒的時候,總是可以及時從馬背上撲跌下來,在地上一滾就準備站起來,繼續投入戰鬥。這時候,立即會跑過來幾個漁陽步兵,不由分說的在他的身上一頓亂剁,補上個七八十刀。後面也立即跑來幾騎馬的匈奴人,居高臨下連續幾刀把這幾個參與圍攻計程車兵幹掉。這場戰爭沒法打,一個匈奴人的生命,要用七八個漁陽兵來換,根本是在自殺。
我雖然殺了幾十個匈奴人,但在他們靈活的戰馬和打不贏立即就跑的戰術精神指揮下,也是累的快要虛脫,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這時候城中發出一聲炮響,文丑帶領驍騎營重新殺出,不理哭號奔逃被人像豬嘍一樣宰殺的漁陽兵,徑直向我被圍困的漩渦中心衝來。驍騎營和匈奴騎兵陣一接上手,立即形勢就有些好轉,戰場上已經不再是匈奴人屠殺的牧場,不時有他們的騎兵從被人刺死從馬上跌下來。方才撤到兩翼的輕騎兵立即又過來灑下一片箭雨,把場中不太密集的我軍將士全部射死,然後,呼哨一聲,又旋風般折回。這次他們折回的比較徹底,徑直向遠處跑去。匈奴重騎兵隊伍的砍殺,也不像剛才一樣的狂猛,都在藉助自己無敵的騎術,後撤。轉瞬之間,蜂群就洶湧的向後飛去。
文丑要隨後掩殺,鮮于輔急忙在城牆上大喊:“文將軍,二公